他从来没听到过比这更令他心痛的声音，他紧紧搂着她，感到她的身体在轻微的抽搐。他想，他再也不能承受这样。
让身体的切割把他变的遍体鳞伤，让孤独的感觉伴随终老——他更能接受这些。但是，王芳的哭泣却使他承受不了。
他企图抚慰她，轻轻地想去抚mo她的脸庞，轻巧地把她眼颊的泪水擦掉。然后，他听到她话中难以置信的悲怆：“你的爱是这么的苍白。”
他的心都要碎了，感到自己正处于心肌梗塞的边缘。
王芳睡着了。他睡不着，想象着她的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是两道凌厉的光，仿佛要照穿自己的心底。
他究竟在犹豫什么呢，或者他是在害怕什么。
“大连现在很冷，也许我会不习惯的。”
“我知道，”王芳说，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俑懒而满怀期待地靠在华纬的怀里。
“也许我们可以去去青岛？”
“去哪干吗？”
“青岛跟大连差不多的风景，也许我们会玩的很高兴。”
正在这时，华纬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有一丝火热，那是说谎综合症发作了。
“也许你是对的，我们就去大连。”他艰难地说，
王芳象猜透了他的心思，“我父亲对人很好的，挺平易近人的。”
她的头没有离开，只是转过来，摸了摸他的胸，那里有一些粗粗的胸毛。浓烈的体香不时地袭击着华纬，使他十分享受地闭目忍受着微微有点发痒的这种感觉。
“你的头发上有一种强烈的气味，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一次又一次，我一直很喜欢这种味道，我想，”
“应该是女性生殖器的味道。”华纬低低地凑到她的耳边说道。
“你是个老流氓，”
“那好，我来表演一下老流氓是什么样子发qing的。”
如果说，性亢奋是造物主为了人类迷恋自身的一种装饰，那么，有爱的性亢奋就是我们能摆脱现实困扰，一个非常有效的手段。这种有爱的性，是一种以性为主，以爱为辅助的最佳调味品——王芳可不会这么想，她想的恰恰想反。
华纬以为，使爱从属于性，是男人生活观念的一件很平常的事。他还认为，把爱从性中剔除出来，那整个过程将是一场强奸。
他带着甜甜的思索开始假寐，就在他即将思绪模糊的时候，他突然确信自己发现了一个谜底，他还是爱着王芳的。
于是，他安睡了，尽管这还是个早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直挺挺地在床上坐起来，王芳穿着他的衬衣，正用一个吸水拖把在忙着清理房间。微微散乱的头发，额际几许汗滴，以及稍稍有点显露的乳根，都让华纬几乎相信这是他五年后的生活的某一天。
“你笑什么，”王芳又手抚了抚头发，自我开解地说道。
华纬只是歪着头，微微地笑着。
他一直坐在床上，看着这位忙碌的女人。他觉得对她有一种无法言表的爱，他很希望就这样子一直下去。
对于这次将要去的大连，他倒不是害怕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未来的岳父也是个军人，而且也是个将军。
对于这样的军人家庭，他的身份是可以安全地说明的——他害怕的是未来的岳父。
当他的“秘书”要将王芳家的详细资料给他的时候，他拒绝了，他觉得有必要自己去体验。而且他也从“秘书头头”那里知道，王芳家是安全的——原因之一就是王芳的哥哥也是国安局的。
当然，也有一点是华纬没注意的，王芳的父亲，也就是他未来的岳父也姓王——华纬除了觉得王振庭有点熟悉之外，没有注意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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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