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纬现在正在“可汗号”的底层舰桥,(最上层是空军指挥塔,中间是海军指挥室),看着周围忙碌而杂乱的指挥人员们,他开始有点怀疑起来,这样的场面能不能指挥好这样庞大的一个舰队群。
他又开始了那个早已知道答案的思索: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不能测定自己的行为孰好孰坏,原因就是,在一个给定了的环境中,我们只能做出一次决策。人没有被赐予第二次,第三次或是第四次生命来比较各种各样的决断。而他将要做的选择,真的是他愿意见到的吗?
历史难道是一件必然的偶然所带来的事件吗?偶然里面隐藏着必然,难道没有阿道夫.西特勒,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打不起来吗?或者有了阿道夫.西特勒,第二次世界大战就一定打的起来?有了这场中日百年后的又一次海上大战,就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或者是只是局限在中日海军之间的局部冲突?
偶然因素里,到底什么东西决定着必然呢?
是机遇吗?机遇可以给人启示,那些出自自然的事情,可以预期的事情,日日重复的事情,总是必然会发生的吗?
是偶然与必然的交叉点吗?历史是偶然与必然的必然交叉吗?
如同吉普赛人从沉入杯底的咖啡渣里读出幻象,华纬开始被脑中思索的东西迷惑了。
他一个人游离在这个杂乱的环境里,目光越过舰桥,落在对面的那艘护卫巡洋舰上。他想念他的母亲,父亲,还有他的哥哥妹妹,还有他的奶奶外婆。他深爱着他们,他们并不知道他现在在这个军事风暴的中心,对于他经常的消失,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感到自己仿佛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历史的列车将要轰鸣着向前驶去,而他,作为茫茫人海中的冥冥一员,他该跟随历史的车轮并影响着历史,还是孤寂地等待在人生的站台。
他再一次极力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办。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排除每一点感情上的因素(比如那位崇武的刘胜武上将对他的期望,还有身为日本人的大嫂在这场战事后对他的愤怒),但仍然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发出对日本宫古列岛上的平良城进行攻击的指令。
从另一方面讲,为什么国家提供那么多的资源放心让他支配呢?毕竟,这些年通过他全心全意的努力,中国的国力大幅度的提高。而在同时,国家高层在他的问题上一直保持着低调,只是让刘胜武上将保持着对他的单线联系,显然他们是明智的,他们把国家实验室大肆宣扬,而几乎所有研究项目的基础开发都是他带领的“x-39”研究所完成的,高层不希望世人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智囊集体。
高层在如此高速的发展中,显然表现的不适宜,他们没有经验来对付如此高速发展所带来的国际形势,长久的谨慎使他们养成了谨小慎为的惯性思维。就如同上天赐给中国一件神物,而中国高层象一个习惯摸着石头过河的人,突然发现它习惯走的河上,有一座平坦的桥,尽管平坦,它走在桥上仍然小心翼翼。
那么他该怎么办?签还是不签?
用另一种方式提出问题就是:是全心全意继续支持着中国去习惯从桥上过河呢,还是将自己跳离国家之间的界限,用另外一种非战争的手段为整个人类奉献自己?
这个问题还有其他的答案吗?
他又一次回到那个已经知道答案的思索: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不能测定自己的行为孰好孰坏,原因就是,在一个给定了的环境中,我们只能做出一次决策。
人没有被赐予第二次,第三次或是第四次生命来比较各种各样的决断。
为什么中国这次的军事行动会使那么多的人振奋和欢欣,而日本的形象在众多的中国人眼里是“鬼子”式的恶心。人类都是从某个地方产生,在某个地方消亡的,人类的肉体和灵魂都是有双重性的,同样的一件事,在每个人类眼中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国家之间,一种先入为主的有色眼镜就左右了每个人的眼睛。一个美国人杀了一个伊拉克人,美国人欢欣鼓舞;而一个伊拉克人杀了一个美国人,美国人则恨之入骨。
从这种混乱的念头里,华纬生出了一种摆脱不开的亵du感,他认为,联系着他对中国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家的爱,是一种于生俱来的爱,要比他与家人的爱要高一个档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