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里出来,九渊只见自家的重呆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坐在床上,他面朝着厕所门的方向,一半侧脸暴露在灯光下,另一半隐藏在阴影中。
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没有焦距,不知道是在在静思,还是在发呆。那张绝世的容颜犹如魔神,在寂静的黑夜中却难掩寂寥。
九渊心中一疼,曾经的二十四个年头,八千多个的日日夜夜,她的重呆就是这么度过的。
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论是被追杀还是修炼,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对着苍白的灯光想象自己的父母,计划明天逃离追杀的路线,思索一下修炼的心得,然后沉沉入睡。
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在那几滴心头血在她的灵识中化开的一刹那,就注定了他们相伴的未来。除非她刀剑腐蚀成冷冰传说,除非他魂断杀场只余神话,他们谁也不会离开谁。
察觉到身旁小人儿的神情波动,云极老人欣慰地摸了摸胡子。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心思,他这个当师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麻烦的是这只暴走萝莉。
不过,现在看来,这火爆的小丫头其实也有了某种苗头,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看着如墨的孤影,九渊樱色的唇瓣勾出妖美的弧度,她脚尖一点,衣裙如携风带云般荡起一片放情恣意,那娇俏的身影准确无误地落入对方张开的怀抱中。
把头深深地埋在司重霄的胸膛里,鼻翼间萦绕着雕刻在灵识里无法磨灭的熟悉气息,九渊的声音低沉如大剑嗡鸣:“重呆,我回来了。”
即使是片刻,对于她和司重霄来说,也是一次分离。除非剑断人亡,兵器和契约者是永远不会分开的。一个合格的修炼者在任何时刻都不会丢下自己的兵器,一把优秀的兵器在任何时刻都不会跟丢了自己的契约者。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例如,被契约者的师傅抓去夜谈,再例如,掉进了某个时空紊流跑到了某个时代。
“重霄,联盟已经对这丫头起了心思,”抚着白胡子满意地看着两人的互动,临走之前,云极老人嘱咐了一句,“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她的身份。”
从被当成s级驯器师之后,异能者联盟便对九渊动了招揽之意,在爆出“御器异能”之后,联盟更是立刻连夜书写了邀请函,命人给九渊送去。
可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送信怕信错人。除了第一天,墨台侯衣这货就再也没有提过邀请函的事情,那信不是被他丢了,就是被他揣在裤袋里丢进洗衣机里洗(麻蛋,这也是禁词)白白了。
更要命的是,这大爷自己把事情忘了,还拒接了所有来自于联盟老家伙们的电话,一点也没有告诉他们九渊这块肥肉在哪的意思。
所以,怕肥肉被抢走又不敢得罪这位大爷的老家伙们只能发动自己的人马,到处寻找行走在都市中的青年和萝莉。
熄了灯钻了被窝之后,被大魔头抱在怀中准备睡觉的圣者哀歌大人忽闻耳畔一声询问:“阿九,师傅跟你说了什么?”
睡意十足的九渊动了动身子:“他说要给我们收拾烂摊子。”
……
“y城!赌玉之城!哈哈,我巫小池终于来了!”机场外,一个戴了太阳镜的青年拉着手中的行李,抬手遮着日光展望着展览的苍穹,低纬度的阳光灿烂而炽热。
“看,那天多蓝!那太阳多灿烂!不愧是赌玉之城,我们那边都穿长袖了,这边短袖短裤露大腿!”
团长大人抬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谢z国辽阔的地界,十月份的天气硬生生两个小时的飞机区别成了两个季节。
“小九知道赌石不?想学赌石么?哥哥我今天就带你去赌石街看看,去赌一把!”走在同伴们的最前头,巫小池拉着箱子逆着人流而行,在人流的冲刷下,那飒爽的英姿犹如乘风破浪。
作为毗邻毛料大产国m国的z国城市,y城的玉石交易市场是全国最大的交易市场之一。
一刀穷,一刀富,这里赌石之风兴盛,积聚了无数的玩石高手的悲喜,也是赌石爱好者的必去之地。
“赌石街,赌石街……机场南口公交转x路车,再坐三个站,”巫小池一边用手机翻地图,一边念念有词,大致辨认一下方向就走,“南口,机场
第一二六章团长大人是出来刷笑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