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的下午两点整,某珠宝店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走在前面的一位中年人西服革履、黑框眼镜,满面春风。紧跟在后的是个白发老者,身着黑色长袖,手拿文明拐杖,亦是满面红光。
由于下午生意比较少,几个店员都在闲聊,看见进来的两人,小丽连忙迎了上去:“吴老板,今天需要点什么。”这两人大家都认识,一个是吴老板,做什么生意的不知道,反正特别有钱,隔三差五的来买饰品,而且还经常换女人。后面的是吴老板爸爸,偶尔也跟吴老板来过。
吴老板不理小丽,只是绕着柜台转圈子。看着看着,吴老板的眉头皱了起来,拉着老头子转身就要走:“爸,咱们到到别处去看看。”
眼看财神爷要走,小丽很是着急:“吴老板,干嘛要走呢,我们店里这么多东西,难道都不能入你的法眼。”
吴老板停下脚步,对着小丽两手一摊:“实不相瞒,今天是我家老爷子八十大寿。我想给老爷子送份重礼,亦可作为传家之宝子子孙孙传下去。看来看去,没一样合心意的。”
原来如此,小丽松了口气,招呼两位客人到贵宾室喝茶,将店里值钱的宝贝,什么夜明珠红珊瑚,一一拿给吴老板看。哪知吴老板吃了拜砣铁了心,一样也看不上,嚷嚷着要去别的店。
小丽的脸上挂不住了,与店长紧急商量,甚至与老板联系,将该店的镇店之宝——价值两千万的金龟子端了出来。
这是一块浅绿色的宝玉,天然带八卦图案,经过能工巧匠的稍加雕琢,一直栩栩如生的乌龟就活灵活现的趴在众人面前。
端详着手里的宝贝,吴老板眼都直了,吞着口水说:“这个玩意多少钱。”
看见吴老板这样,小丽舒心地笑了。她上前拿过金龟子,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然后才回答吴老板的话“价值三千万元人民币,如果吴老板诚心要的话,给你打个八折。”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吴老板打了个哈哈,强加掩饰:“嗯,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才能知道这玩意儿真的这么值钱。”
小丽拿出厚厚的一叠材料一一给吴老板过目。吴老板一张张的仔细看过,仍然是半信半疑,说这些材料说不定也是假的,并且说,自己家正好来了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有请他过目自己才能确定真假。
然而电话联系,朋友却抽不开身到店里来。让吴老板把东西拿回家,店里又不放心。商量了大半天,双方决定,吴老爷子留在这里当人质,吴老板拿金龟子回家去鉴定。
······
欢乐宫六楼,我和大傻正在喝茶,也许是在南方呆的太久,我们都喜欢上了喝功夫茶,边冲边泡,边喝边聊,舒服得很。
“春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端起杯一口而尽,舔了舔嘴唇:“吴斌走了没有,他多呆一分钟咱们就多一份危险。”
“放心吧,春哥”大傻拍拍我的肩头,“一切都按你的吩咐,包车连夜去北方,然后在北方坐飞机到南方,兜一个大圈子,条子再聪明也反应没有这么快。何况一切证据都毁了。只是可惜了吴斌的那张人皮面具,多精致呀,站在对面都看不出来,我可是花了两万多在网上买的。”
我松了口气,只要吴斌消失,这件事就成了无头公案,时间一久也就不了了之。
“春哥”大傻又把茶壶装满水放在电炉上滋滋的烧,“金龟子已被买方弄走,钱也到我们海外账户了。我给你的账上打了两百万,不够你说话。”
两百万。我摇了摇头。
我在寡妇村教书,一个月一千多,一年也就一万多。就算我省吃俭用,一年存一万,这笔钱也要我干两百年,然而,人这一辈子寿命有限,就算从二十岁干到六十岁,也只能干四十年,两百年,够我干五辈子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呀。难怪那么多的人明知不可违而违之,不惜饱尝铁窗之苦,甚至抛头颅洒热血,以身试法。
风险越大,利润越大。这也是千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虽然这次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但赚到了两百万,也算是我物超所值了。
“喂,喂”大傻敲了敲桌子,“想什么呢,又在想你的那些寡妇。”
三三回智取金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