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
库纳已醒,却不敢起床,蜷在席上装睡见这话,他把不满又撒在夏尔身上:明明已经在帮她梳头了,那个小贱人钻进了灶棚,怎么能说没有一点准备。
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家指的并不是“新娘子”。
&烦您了,谢谢太太记得我们夏尔。”索拉净过手忙不迭地接过来。掂了掂,感觉有些重量,顿时心花怒放,一张脸笑得更是谄媚。
管家妻子很满意索拉的态度,对她发号施令:“老爷说,他允许巴利来拜访。”
&定的,谢谢老爷太太的恩情。谢谢,谢谢。”索拉脸上呈现少有的血色,不停道谢。
送走了管家妻子,她来回踱步,一时不知道做什么。
&看太太送的什么东西?”库纳在屋内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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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眉眼泛出神彩:“看看,看看,多漂亮的颜色啊。啧啧,真是,真是可惜了。”她拿着一块桃红色的布料,蹭在脸颊上,不住摩挲。
&啊,曼尔出嫁前只换到一块深红。”库纳也由衷地附和。要是可以,夫妻俩是想把这珍贵的布料昧下来的,只是他们不敢。
水开了,夏枫把鸡蛋放进去,屋外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她只想多吃点,到时要做什么也有力。
这里的女人很没尊言,即使四百年后的现代,外国女人也不敢独身闯印度,各种猥亵案件层出不穷。在某些男人的意识里,管你哪国女人,还不如路边的一条狗,狗是神明的化身,女人怎么比得了。
不是夏枫想得太极端,事实上就是如此,律法只存在于城市,乡间依然是野蛮又愚昧的制度在把持着。更遑论,这是古代。
本想留一个鸡蛋当作“干粮”,想了想,夏枫还是全吃了。就算死,也不要做饿死鬼。
&她伸了个懒腰,前世这个时间,她已经起床在练功了。
夏枫轻按丹田,微微叹下一口气:从调身站桩开始吧。
趁着暂时没人招惹她,回忆了一下三个桩式,找了一个不那么明显的——“休息式”。这个招式不是行家根本发现不了她在练功,外面看着就像在站着休息。
轻轻站直身体,腿与肩宽,两臂自然背于身后,手背腕关节置于腰髋部,双手五指自然分开,如各握一小纸球状。调整呼息,进入与自然融和的状态,能坚持多久就多久,先掂量一下这副小身板到底如何。
夏枫当然是面朝灶棚门,就算谁进来,她随时可以收势。
索拉忙着扫地,擦灰,库纳已经跑到村口去迎接“财神爷”巴利了。
足足一个小时,都没人打扰夏枫。
昨晚那场争论,在索拉心里留下了阴影,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要不然也不会一连弄了三个鸡蛋给夏枫,十岁的夏尔姑娘,可是第一次吃鸡蛋。
夏枫只坚持到十分钟时,腰就开始发热,下盘不稳,后面全靠毅力支撑。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以前的武学意识还在,她一边寻找身体的脉络,一边转唤呼吸呼一吸之间,带动筋脉转动。尽管此时是徒劳的,身体就如一个厚壳老南瓜,耗子都找不到地方下嘴,哪里能感觉到筋脉的存在。
但凡事怕个坚持,本身这是一具十岁的身体,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就六岁大,不是精华也浓缩成精华了,给夏枫省了不少事儿。不知不觉站了一小时桩,正想结束时,外面突然开始热闹起来。
&了?”索拉慌慌张张朝灶棚冲进来,看见夏尔满头大汗,忙道:“你哪里不舒服?”
夏枫收了势,转身舀水抹了一把脸,看着索拉。
&没事就好,跟我出来。”
&纳老弟,恭喜呀。”又是隔壁大叔的高嗓门,“噫?怎么没看见纳姆库儿勒祭司大人?”
大叔的这一嗓子,惹得那个一进来就四处察看的新郎官巴利很是不满。他穿着一身快拖地的棉布白衣,一撇浓浓的厚胡子把上唇淹没其中。没有看见想看的人,本就一脸遗憾。听得这话,他盯向“亲家公”错,是“岳父”库纳。
无声询问:没请祭司?
库纳还不知道怎么话,索拉这时从一堆绿叶中捧过来一个大花环,赶紧回道:“阿姆大人给花环祝了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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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如此婚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