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王府,王彦刚封郡王,喜气还没过去,许娘子又诞下一男一女,可谓好事成双,让整个王府充满了喜气。
王彦也陪着乐了好些天,但转眼就到了丁亥年底,隆武三年马上就要过完,各种事务堆积,让他终究不能清闲。
清晨何枝枝为王彦穿好朝服,王彦便赶往行朝参与早朝,然后便到了文渊阁。
一进门,一楼的员外郎,舍人们立刻停下手头工作,躬身作揖行礼,“殿下!”
王彦挥了挥,示意他们各干各的不用在意他,便就直接上楼,来到二楼大学士办公的场所。
他没有进自己的隔间,而是在议事厅里坐下,整个厅堂的布置,比他离开时已经丰富了许多,正中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为民父母”,看字迹该是出自皇帝手笔。
匾额下面是一副字,内容是颁令箴,此篇出于后蜀,后来宋太宗将颁令箴缩写为四句十六字,便是著名的“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幅字挂在这里,也是警示诸臣之用。
在字的两侧,则是两个大青花,在下面就是一套古香古色的红木卓椅,摆在两侧,厅堂中间则是一个大沙盘,乃大明山川地理,两侧的墙壁上,也挂着两幅图,一是万国图志,一是南洋海图。
这沙盘是王彦让宋应星弄好了送来,山川地理,城池,局势一目了然,十分巨大,两幅图则是他从澳门带出来的私藏。
王彦走道一角坐下,吏给他上檀香,上好茶水,便被他打发离去。
不多时,苏观生首先上楼,直接往自己的隔间而去,王彦并不常来文渊阁,他见苏观生没注意到他,便起身开口唤道:“苏阁老!”
苏观生闻声微微一愣,扭头过来见是王彦,他眉头一皱,但还是走了过来,然后拱手道:“还没恭喜殿下喜得一子。”
王彦伸手示意,便与他一同坐下,然后道:“阁老客气了。”
苏观生也坐下,问道:“殿下今日怎么来文渊阁呢?”
两人靠着坐,在两者之间有个红木桌,上面摆着方才吏为他沏的一壶茶,王彦翻开一个茶杯,提起精致的紫砂壶,为苏观生沏了一杯,推到他面前,然后道:“孤之前给阁老写了封信,始终不见阁老回复,因而特意等候。”
王彦在新兴县俘了豫王,他并不想与苏观生交恶,四处树敌,所以便给拥唐派大佬苏观生写了封信,大概就是豫王很好之类的话语。
苏观生听了王彦的话,脸色一变,看了看四下无人,冷声道:“殿下想怎么样?”
“这话该孤问阁老才是,阁老欲意何为?”王彦端起茶杯,抿一口,“豫王做出那样的举动,阁老不给孤一个解释吗?”
苏观生脸色一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唐王与我并没有挣对殿下的意思,我们的目标只是桂王,对殿下不利之举,乃豫王临时起意。”道此处,苏观生却忽然盯着王彦道:“不过殿下护着桂王,确是何意?如果殿下有意让桂王继统,那本阁便与殿下势不两立。”
苏观生完看着王彦,可王彦却没有马上回答,苏观生见此,心里却一慌,他方才一句已经有威胁之意,但脱口之后,又有些后悔,毕竟王彦势力强大,他并不想把王彦推到桂王一边,于是又调整语气道:“陛下封赏固然稽延,但殿下也不该拥桂,会让人误以为有曹瞒之心,必为朝臣和天下唾弃。桂王若是继承大统,其德行担不起中兴之任,对于殿下也没有什么好处。”
苏观生这是在提醒他,桂王临敌时的表现,而且他杀过桂王使者,还一举荡平了桂王政权,桂王对他不可能有好感。
王彦摇了摇头,“阁老多虑了,孤并没拥桂之意,甚至阁老要拥唐王续统,孤也没有意见。”
苏观生听了,有些疑惑,皱眉道:“那殿下为何要保护桂王,殿下到底意欲何为?”
“阁老拥护唐王又是为何呢?”王彦反问道。
苏观生沉默,凝视王彦半响,开口道:“殿下如今地位日趋高贵,一举一动,都关系国朝运势,今日本阁便不藏着掖着,与殿下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王彦听了,座正身子,正色拱手,“请阁老赐教。”
苏观生沉吟一声,“本阁拥唐,于公
第649章 苏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