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师河伯将手一摆,他身后的那些水族子弟就逐次上前,朝地上丢出了一些东西,骨碌碌的滚到了场中,其中一颗将近篝火边,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竟是一堆人头,夏部落的人马在内的所有人都一阵大哗。
议论声中,师河伯冷冷的指着任平山,一字一句的道:“你任族安排人手意图谋害我家少侯,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周围人听说任族居然秘密安排人马去抓西海的少侯时,无不觉得任族疯了,因为任族和夏部比起来虽算强大,但西海几万里,只属一家一姓,水族实力之巨堪比整个南荒,任族居然派人去逮人家的少主,他们这样做莫非是犯了失心疯,真闹大了,相柳巫侯怕也不会保他们的。
再看任平山,人人清楚的看到,任平山那畏惧又恼怒的眼神,但他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这厮可在夏家面前装逼,遇到权倾西海的大能却废材了。
师河伯喝道:“讲!”
伴随着他的话音,天空忽有道闪电耀眼,随即便下起倾盆大雨。
偏偏篝火附近无一丁点的雨水,所以火光不灭,在那火光中,师河伯慢步踱向了任平山,一字一句的道:“我会带走你,你的兄长什么时候给西海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什么时候放你。”
说完,伸出手来,轻轻向下一压。
他只这么随意走去,随意的一招,强横如任平山竟就这样几无反抗之力的跪了下来。
虽然人人看得出任平山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咬牙切齿的努力抗衡,但只短短片刻,他便彻底瘫在了地上。
这个过程里,和任平山近在咫尺的夏巫正甚至都感觉不到巫力的流转,这就是西海强者的实力吗,连放个屁都惊天动地,一生无望此境界的夏巫正看的如痴如醉.
刚刚以任平山为靠山,不停挑衅夏家的柏古见事态不妙,正要悄悄退走,夏武雀上去就是一矛,骂道:“把祝余仙草还给我!”
主人动手,阿猎立即扑上,兄弟动手江疑绝不犹豫,哥哥和那个家伙动了手,师青衣想想,也就冲了上去。
可怜柏古有几个胆子,敢对西海少侯出手,他就算有这个胆子,那边的师河伯难道是吃素的?
整个世界仿佛乱了套,夏武雀带着兄弟和太妹在按着柏家的战巫痛殴猛揍,师河伯提着任族的大巫一脸的云淡风轻,迟巫正和田战巫两人则傻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最滑稽的还是夏流火,因为他做梦想不到一天之内居然能发生这么多事。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正把柏古打的口鼻流血惨叫连连,师河伯忽然对他道:“你是夏家的巫正吧。”
“啊?”发现师河伯是在和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夏巫正连忙道:“是,在下夏流火,见过师城主。”
“不必多礼,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啊。”师河伯笑着道,顺手把任平山如条死鱼一样的丢给部下,然后对夏巫正说:“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家武雀,当时我还未来,要不是他浴血奋战保护我家少侯,险些就让贼子得逞。你养的好虎儿,才不过十六岁,就能连斩六战巫一巫正,夏巫正你教子有方啊。”
我儿今天斩了战巫还杀了个巫正?夏巫正听的都快晕过去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师河伯,半响后,结结巴巴的问:“大人,您,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师河伯摇摇头,一脸的认真。
站在阴暗中的宋覡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这时夏武雀还在拽着鼻青脸肿的柏古,要他还一百捆祝余仙草,这小子,宋覡不由失笑摇头,不过忽然之间他想起来一件事,任平山被师河伯抓起来后,谁来主持夏家的成人礼呢?
狂风闪电,大雨滂沱的夜,天地之间变得如混沌初开时那样的一片茫茫。
让世间的万物都颤抖的暴风骤雨,却在夏部落的那座典礼高台上空分流开去,在火光的照耀下,这片区域就好像一个被琉璃被笼罩的世界,里面微风笑语,欢声不断。
便是迟田两家的来人,也参与其中,只有柏家的几个,随他们的战巫被捆在帐篷里受冻。
这是避水珠的功能。
被师河伯催发功效的水族至宝,在深海中都能开辟出一片干燥的场所来,何况在这岸上呢,夏家的子弟们一个
17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