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牧!不得放肆,国师大人名满天下,百姓敬重,岂是你可以质疑的!”
北辰墨面上冷硬,呵斥道。
暗牧仍是目露不屑,阴森森道:“暗牧一直隐居深山,没听过国师的大名。倒是国师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一定是有点本事。”
阴鸷的目光放到祁连流末身上,“他们说你会求雨,求雨乃是高深的祭祀之术。我说不得要向你讨教一番了——”
北辰墨起身,朝着祁连流末施了一礼,脸上是惭愧之色,“暗牧一直隐居修炼,几十年没出深山。不通人情世故还请国师大人见谅——”
听得北辰墨此话,众人心中一动,这北辰墨完全没有阻止暗牧的意思——
再说,北辰墨身为北辰太子,又怎么会允许一个不懂规矩的人当自己的随从——
这暗牧定是得了北辰墨的暗中授意所以才敢如此作为。
想到这里众人又是皱眉,北辰墨会这么蠢么,明目张胆地撞上祁连流末的枪口?——
北辰墨语罢抬眸,正对上祁连流末似笑非笑的眸光。
祁连流末眉眼挑起,冷淡的眸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北辰墨却是心里一咯噔,这就是他惧怕祁连流末的原因。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也没做,就只是轻飘飘扫你一眼,你就感觉心底的一切想法都被他看了个通透,所有阴谋都被他洞悉——
狠狠压下心底地恐慌,他已经请了高人,同样都会法术,他又何必惧他!
更何况他这里有三个人,而祁连流末就只有一个人——
任他手段再是惊人,也不能以一敌三吧?!!
可怜的北辰太子并不知道法术对决靠的可不是人数——
一片静默中,祁连流末悠悠地开了口,“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银:“……”好霸气,好直接,不愧是国师大人!
北辰墨一惊,完全没想到祁连流末会这么不给面子——
在他看来,暗牧既然当面对他做了挑战,再怎么样祁连流末也得做个样子给众人看。
他却没想到他在祁连流末心里不过蝼蚁一样的存在,抬抬手就能拍死。尊贵的国师大人又怎么可能给蝼蚁面子呢?
暗牧掩在面罩下的脸一片青白,露在外面的眼中满是阴鸷。
竟然敢藐视她,她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
北辰墨一时被祁连流末噎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了许久才勉强笑笑。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祁连流末的声音打断。
“虽然你不算是什么东西,但正巧本座很闲,正好想找点乐子——”眸光在暗牧身上一扫,“跟你玩玩也无妨——”
暗牧咬碎了一口银牙,不过修炼了几天的黄毛小子就敢对她如此不敬,她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一听祁连流末竟然答应了暗牧的挑战,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
这么好的机会让他们碰上了,国师大人斗法,百年难得一见呐!今天可以好好见识一下了——
赤王轻咳一声,询问道“国师大人,咳咳,要怎么,比?”
祁连流末眉头一挑,似是真把暗牧的挑战当成乐子,随意道:“本座好歹要让着女人不是——”
顿了一顿又接道:“虽然这个女人已经不算是个女人了——”
“你!”暗牧心里恼怒,眼中显出杀机,心中却又猛然一跳,这男人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众人面上皆是露出笑意,努力忍住不笑出声,一直觉得国师大人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说话也会这么毒——
“哼!”暗牧冷冷瞪了祁连流末一眼,像是被镰刀划破的嗓音难听至极,“那就有我来定规矩,三局两胜,我们兄妹三人一人一局!斗什么由你来定!这样也算公平!”
众人眉头一皱,虽然比赛内容由国师大人来定,但三个人轮流跟一个人斗,这女人也好意思说是公平!
不过他们也只是在心里腹诽,反正他们觉得国师大人是一定会赢得,比赛规则让着这女人也没什么——
祁连流末摸摸怀里的白银,无视白银挠住他手的肥爪儿,轻描淡写道:
第六十八章夜宴,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