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太爷道:“公堂之上,莫得隐瞒,速讲!”
黄王氏说:“奴家俺眼看贞洁不保,遂对伯伯讲道‘青天白日之下被人听见撞见,岂不全无脸面,待奴家俺掩上了门,岂不合意。’伯伯答应。为了蒙蔽于他,奴家俺一直敞胸露怀。奴家俺到门首,拉开门大声疾呼,那时衣衫还是敞露。伯伯见奴家俺呼救,急过来拉奴家俺要掩门,幸得过路村人和四邻听得呼救过来围观。虽有同情奴家俺之心,却都知伯伯是习武好斗之徒,不敢上前擒凶。伯伯见事败露,恼羞成怒,将奴家俺狠推在地,扬长而去......”
说毕,又掩面佯哭。
那县太爷怒道:“那黄王氏,你所说可是实情?”
黄王氏放下手,低首说:“青天大老爷,民妇说得句句是实,哪敢在威严公堂之上有一句假话!这是午间刚刚发生之事,有众四邻和路过的村人作证。”
县太爷道:“好!你那禽兽伯伯叫何名、住何处,说与本县!”
黄王氏说:“伯伯姓黄名通,同奴家同在尚勤村。”
县太爷叫过一个衙役,吩咐道:“速叫张捕头过来听令!”
那衙役去了,不一会儿叫过来张捕头。
那张捕头二十五六的年纪,看着精明干练。
县太爷从“执”字筒内掣下一支竹签,扔下:“张捕头,命你带人速去本县尚勤村带人犯黄通归案,并有一干四邻、目击村人前来候证!”
那张捕头听得是黄通,心中一惊,原来这张捕头也是好耍拳喜使棒的人物,早年间也曾拜师习武,后出师之后,也曾寻访周围的高手讨教进习,在黄通家住过半年,虽说未拜过师,但也有亦师亦友之缘。知黄通为人正直豪爽,不知犯了何事?眼前所跪这妇人看着又有些面熟,一时也想不起来。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先听令再说。
张捕头抱拳说“是”,捡起捕签,插于胸间。
那县太爷又嘱咐说:“那黄通乃是好武凶顽之徒,你须多带人手,务必将人速速擒来!”
县太爷又叫了一个衙役:“你和张捕头同去,案由你也听得清楚,要带何人作证你也听得清楚,路上讲与张捕头听!”
张捕头和那个衙役自去带人去抓黄通。
县太爷吩咐衙役带那黄王氏到堂侧候审,自已转回后堂品茶候音。
黄顺自出了家,勾了头心头不安地直往镇上走,路上碰见熟人打招呼也未听见。到了镇上又知道自己没有病,瞧什么郎中啊,又往无人的地里走。在地头小路上转悠了有近一个时辰,估摸着家里的事儿也有了个结果了,又勾着头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见门口还围着四、五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议论。众人见他回来都住了口。黄顺打起精神,装做不知何事的样子问众人在说些什么。里中有人就婉转地说了事情经过。黄顺知大哥就在家里,心中有愧不敢说去上门厮闹,只装做惊讶浑家一个妇道人家怎却了县城告官,心中放心不下,“急匆匆”往县城“赶”去。
却说张捕头路上听那个衙役说了事情经过,心中有些不信,却知黄通好酒,又怕真是酒后乱性。公务在身,只得先做,后面再见机行事。
张捕头于尚勤村黄通家路熟,领了七八个差人直奔黄通家而来。
到了黄通家,见大门紧闭,刚要敲,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不是黄通却是哪个。
其实黄通那时回到家,大门只是闭着,依稀听得外面还有那妇人的吵嚷之声。进屋清静上了床倒头散闷气。却左思右思不得其解,更说难以睡着。记得灶间还有半瓶酒,这时也听不见有吵嚷之声,坐在院内将那半瓶酒不一会儿喝了个精光。想今日之蹊跷之事,那妇人如此行状,也理不出个头绪原由,只是那妇人这般一来,倒坏了自己和弟弟的关系。罢了,只待给成飞定了亲,自己也不等有良兄弟武举的消息了,反正又没了马匹,赶路去寻找季宗兄弟就是了。
心是这样想,只是胸中气闷,遂站起来,准备出门到村外酒家去沽些酒回来。一开门,正碰上张捕头带着众差上门来。
黄通诧异:“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黄通还以为张捕头有公事忙毕,路过他这里来歇歇脚、说会儿话,这是原先也是有的,
第七十七章 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