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末将,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皇上已到了亲政的年纪,摄政王仍旧不肯放权。”那为首之人,面露狠戾之色,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插向容桢胸膛。
然而就在匕首距离容桢胸膛寸许的时候,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了,目光惊恐地看向容桢。
“你觉得,是你的动作更快,还是本王手里的利刃更快?”容桢淡淡看着他,语气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般。
那人瞳孔一缩,垂眸看向颈间。
只见,他的颈脉上,不知何时,已被一柄锋利的匕首抵着,只要对方稍微一动,便能立即割断他的颈脉。
见状,那人暗暗咽了下口水,死亡的威胁,令他心跳加速,身体绷紧,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不易察觉地轻微颤动了一下,终究是不敢赌,没敢再往前递,但也没有撤掉匕首。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但他面对的可是九岁便上了战场,十二岁便能统领千军万马的容桢,此时在容桢的威压之下,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滚落,整个人狼狈不堪。
但他仍旧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杀了我又如何,你以为你就就能活着回到京城吗?只要我一死,我身后这些兄弟,便会为我报仇,你一样难逃一死。”
容桢目光睥睨地扫视了一圈,那些持刀逼近的侍卫。
“你觉得,这些人能杀得了本王?”
那些被他目光扫视的侍卫,皆被他的气势所慑,竟都不自觉地停下了逼近的脚步,没敢再近前。
那人短促地笑了声,“若末将没有猜错,摄政王受伤不轻,且毒血蔓延至全身,已经动不了武了。”
“给本王下毒的人,是你?”容桢凤眸眯起。
那人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但答案显而易见。
“魏泽,本王待你不薄吧?”容桢声音淡淡,目光晦暗。
魏泽怔了下,心中有一瞬间的动摇。
他曾是容桢麾下的一名将士,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立下过不少战功。
他能成为中郎将,还是容桢提拔的。
但他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容桢不该以一己之私,把持朝政。
想到此,他又一脸的大义凛然,“王爷待末将,是不薄,末将铭记于心,永世不敢忘,但是在家国大义面前,个人的恩义,又算得了什么?王爷自诩辅佐皇上有功,便把持朝政,其实是狭隘自私之举,你这么做,只会阻碍魏国兴盛,为祸江山百姓。”
“你怎知,本王没想过放手朝政?但容昕还挑不起魏国的重任。”容桢皱着眉,沉声道。
“这分明是你把持朝政的借口,你不放权,又如何知道皇上不堪重任?朝中,贤能之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魏泽说到这里,变得激动起来。
“你说得没错,贤能之人,不止本王,那为什么前几年,魏国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之时,你不跳出来劝本王将朝政还给皇上?而在本王平息了祸乱,国泰民安的现在,你才跳出来,劝本王放权?嗯?”容桢一脸讽刺。
这些人,个个自诩对朝廷忠心,个个装得大义凛然,其实才是最自私自利之人。
朝廷危难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对朝廷有什么建树,只会躲在背后,享受着朝廷给予的一切。
魏泽噎了下,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他又冷笑着反驳道:“这么多年,你把持朝政,收拢大权,享受了一切,你本就该为魏国殚精竭虑,那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可你却辜负了明德太子对你的信任,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明德太子,也就没有你今天的地位。”
“没错,没有明德太子,本王今日何必屈居于人?处处被暗算不说,还要深受剧毒之苦!”容桢眉眼间都是嘲讽。
魏泽怔住,“什么意思?”
容桢瞥了他一眼,对于愚蠢之人,他向来不屑多作解
第三十七章 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