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白渔有没有回来”
“穆公子,白公子还在偏园,未曾回来”
穆流云拉了个高府的家丁,打听了下白渔。
“多谢”
“穆公子客气了”
……
“果然,白渔忙着玩还没回来,只可惜我们呐,玩没玩够。我见你刚刚走的匆忙,连我邀请你去逛逛这苏州的夜市你都不去,着急着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穆流云推门进了正房,对着桌案前的言哲笑道。
“流云,还记得那个夏帮主说的《竹傲》剑法么”
“记得啊,你不是还跟范习说你以前听说过么”
“听说过,但不是和范习说的那样,范习毕竟是外人。这竹傲剑法,还得提起我们早先登船时谈起的伏贵妃一事,当年伏贵妃一事,不仅只是本人身死,曾经诺大的伏候府满门抄斩,后来抄点家财时,无意中发现了一间藏书暗室,里面有诸多兵法经文,甚至是武学秘籍,其中就有这竹傲。连你我二人的父亲当时都颇为眼馋,与当时关注此案的几位大员偷偷将这些书册据为己有,而这竹傲一书正是这淮安王派系所得,父亲当时还痛惜不已。这件事还很少有人知道。”
“那刚刚夏帮主在花舫上演的那一幕,却是淮安王在背后撑的腰?”穆流云问到。
“恩,所以刚才听起这竹傲剑法才会有些讶异,而且不单是我,范习也似乎知道些什么,这个小王爷,也不简单啊”
“范习?”
言哲笑了笑“这样也好,范习这样应该都是来自于他的那位君侯父亲,过几日我们得好好拜会下这位侯爷,说不定我们的江南之行,就得在这位侯爷身上开始”
言哲想了想,“流云,你立刻传信给飞白庄各堂口,将弟兄们散出去,我要这几月以来江南各道上的消息,越详尽越好。本想着此次踏足江南,要徐徐图之,奈何这局势恐怕等不得我两个了,明天起我们也动起来,多出去走动走动”
“好”穆流云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安排了
天色愈发的黑沉,外面不时挂起的冷风把言哲房间的木窗上的机抒,吹得吱呀作响。
“言哥哥,我回来了”白渔见门没关,走了进来,看见言哲在那里对着那虚掩的木窗,默默出神。
蓦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言哲才回神,冲着白渔温和一笑,“小渔啊,玩了一天也累了,去洗漱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和你穆哥哥要去城里逛逛,你若赖床不起,我们可就不带你了”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能赖了我的桂花糕”白渔惊恐的一瞪眼,赶忙说道。
“你和你穆哥哥两个真是一般无二,一个就知道吃,一个就知道玩。”
“那不行,你赖我桂花糕,等回去东海,我让你爹像上次一样教训你”
言哲苦恼的拍了拍额头,“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偷吃了给祖母准备的茶糕,偏偏害得我来替你背黑锅,你不好生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拿这来威胁我”
白渔听得小脑袋塌拉下去,转而又跑到言哲身边,“言哥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这桂花糕一定不会赖我的”
“自然不会,你放心好了。只是这才十月刚至,第一批的上品桂花糕估计还没做出来,你想吃可还得等些时日。”言哲摸了摸白渔的头,他最是喜欢也最是关心这小他十来岁的孩子。
“啊?吃不到啊”白渔小脸上写满了失望。
“这桂花糕吃不到,可江南的美食万千,又怎是这桂花糕便可概括的,早些睡吧,养好了精神才能跟哥哥明天去见识见识这江南的吃食”
见笑脸重开的白渔蹦蹦跳跳的去水房打水,言哲靠在门口看着白渔消失在转角的树丛,他自己都没发觉,那很久没再出现的追思神色又浮现在他的眉间。多年前,似乎也有个对他嚷着要吃桂花糕的人吧。
……
“你这神色,莫不是和哪家的姑娘看对眼了?”穆流云安排完了事情,刚回来就看见言哲依在门那里,怅然出神。穆流云一副惊奇的模样,嘴角带着促狭靠过来
言哲白了他一眼,收敛起之前的表情,“看上什么,想起些往事罢了”
“那就好,你可不能对不起白妹妹,你没瞧见我们出发时白妹妹
四那年金秋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