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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绯色没有想得那么深,如今被玉璇玑这么一点,心中立刻猛颤了一下。
不错,庆王的确有治国的天赋,却因常年闲云野鹤的生活,缺乏后天训练,在朝政上,仍旧是一个新手。
这也是他明明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却宁愿离开京城,把江山拱手让给她和玉璇玑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没有自信,他认为自己无法做好。
而如今庆王能应下这件事情,已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要是她在这时候再告诉庆王东厂只是一个空壳不仅会打击庆王的自信,还会左右他今后的决策,导致决策出现错误。
“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玉璇玑用食指轻弹了一下苏绯色的额头,好似要弹她回神。
苏绯色正在思考中,被玉璇玑这么触不及防的弹了一下,立刻倒吸了口气,赶紧用手捂头:“你”
“知道了就快去,如今貊冰舞还在云真手里,再等几天,他们到了齐国你想做的事情可就没机会了。”玉璇玑幽幽提醒道,眼底的流光辗转,璀璨夺目。
苏绯色的身子微僵,早在玉璇玑主动提起庆王的时候,她便隐隐有种预感,玉璇玑知道她做了什么决定,更知道她要做什么事情。
而如今玉璇玑的这番话无疑是肯定了她的预感。
他果然猜到了。
也果然了解她
很奇怪,被人看穿明明是一件非常讨厌的事情。
但是被自己心爱的人看穿
那份甜蜜,无可言喻。
想到这,苏绯色的唇角立刻轻轻扬起:“如果是你,会如何选择”
“如果是我,会做你想做的选择。”玉璇玑答得干脆,顿了顿,又接下去:“还是那句话,想做就去做,此生有本督在,本督不愿你留下任何遗憾。”
“好。”苏绯色点了点头,转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有玉璇玑这句话便足够了。
有他在,无论她做什么选择,都不会害怕。
“王妃,您怎么来了”桑梓正坐在床边看护睡着了的知琴,见苏绯色进屋,赶紧起身。
“知琴伤成这样,本妃又怎么能不过来看看呢”苏绯色刻意放慢了脚步,连声音都压低了许多,生怕吵醒知琴。
听见这话,桑梓立刻轻叹了口气:“知琴的情况,想必桌子都已经和您说了吧”
苏绯色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只见知琴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好似没有一点痛苦,可她的脸上却裹满了绷带,除了眼睛,嘴巴和呼吸的地方,都被上了药。
见此,苏绯色不禁皱紧了眉头:“怎么裹成了这个样子”
桌子的确把知琴的情况告诉她了,但他只说知琴的脸毁了,却没说毁了多少。
如今一看
“毒粉是从知琴正面撒过来的,知琴一心护您,来不及躲闪,所以脸上大部分的肌肤都被毒粉给腐蚀了,如今只能把她脸整个上药裹起,希望能好得快一点,即便即便恢复不了往日的容貌,多多少少,也能减轻一点复原时的痛苦。”桑梓解释道。
光说知琴的伤情,她都有些于心不忍。
而那句“即便恢复不了往日的容貌”,更是深深刺痛了苏绯色的心。
整张脸被毁是极其痛苦的,伤口就在那里,日夜疼痛,你碰也疼,你不碰也疼。
除了忍受,除了耐心的等它痊愈,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可这还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忍受疼痛过后还无法恢复的容貌。
这种感觉就像你攀在悬崖上,明明只差一点你就能爬上去了,可你心中清楚,就是这么一点,你永永远远也爬不上去。
一切都是徒劳,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忍受,一切的一切
那种刻骨的绝望,才是最残忍,最击垮人的。
她不知道当年的邵青是如何熬过毁容的阶段,但如今
知琴又该如何熬过
邵青毁容是因为她,知琴毁容也是因为她
她欠他们夫妇的,终究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论
第七百六十六章不愿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