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倩倩没有说谎,黄浩民也没有夸大其词,果然,因为拆迁引起的矛盾在这里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这里好像已经形成了一个相互保护的模式,丁长生刚刚下车,就看见附近屋顶上一个男孩拿着一个破脸盆和一根木棍,可能刚开始还不知道丁长生是来干啥的,但是当看到程倩倩和黄浩民这两人时,就像是看到鬼子一样,敲的破脸盆咚咚响,而且破脸盆的声音很是沉闷,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丁主任,我们回去吧,你看看,这事不好办,待会有人来了就不好走了,市里来人也是一来一大帮,我这三个人不够人家收拾的”。程倩倩怯怯的说道,这个时候丁长生回头看了一眼程倩倩,发现怯怯的女人还真是有一种受人爱怜的味道。
“你们先回车上吧,看来你们在这里真是臭了大街了,看看这些居民怎么防着你们就知道了”。
程倩倩和黄浩民如蒙大赦,赶紧又回到了勇士车上,隔着玻璃看着丁长生的下一步行动,两人都拿出了手机,实在不行,就报警。
但是丁长生穿过已经被拆的不像样子的破街道,向更深的巷子里走去,而这时,拿着木棍,板凳,各式家伙的人出来了,但是没有看到强拆的队伍,只看到一个年轻人慢悠悠的背着手向巷子里走来。
“二娃子,有嘛事吗,你小子乱敲盆子,小心你爹打断你的腿啊”。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喊道。
“大叔,那个拆迁的胖娘们也来了,还有那个竹竿,就在车里呢,这个人也是车上下来的,就是他”。敲盆子的男孩指着丁长生说道。
这个时候大家都将目光看向了丁长生,但是丁长生浑然不觉,依然左右张望着,不得不说,拆迁办真是够丧良心的,他们就是一户一户的做工作,先签拆迁协议的有奖励,有很多住房条件不理想,而且又想得到这笔奖励的人家就签了,签了之后,为了怕这些人反悔,签一户就拆一户,搞得整个锣鼓巷是千疮百孔,没有一排完整的房子了。
“喂,年轻人,干什么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
“玩,不让啊?”丁长生头也不回,依旧到处转悠着看街道拆迁的情况,虽然到处都写着拆,但是还是没有拆的占大多数,拆迁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况,真是要遇到钉子户,有可能几年都拆不动,到时候再想回到谈判桌前,那就难了,因为那时候无论是住户还是政府,都觉得这么长时间都扛过去了,还能在乎这点时间吗?
可是两轴两线工程是市里的形象工程,而且在明年这个时候就要召开省运会,到时候会有一些比赛项目要在湖州举行,规划中这个地方要建一个体育场,到目前来说,时间已经很紧了,因为徐大江的突然离世,拆迁工作已经是滞后了,拆不完就不能建,建不了到时候就会耽误省运会的举办,这个责任不是哪个人可以承担的。
“年轻人,这里不太平,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玩了,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男人没想到丁长生根本不吃那一套,于是说话的口气上也硬气了很多。
“不太平,你这是干什么?抓贼吗?”丁长生讽刺道。
“我们不是抓贼,而是防贼,不,也不是贼,而是比贼还要可恶百倍的家伙,他们不是贼,是土匪,是不要我们活命的土匪”。看得出拆迁办真是臭的不能再臭了。
“哦?你说的是拆迁办的吗?”丁长生故意问道。
“不是那群土匪还能是谁”。一说到拆迁办的,大家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也不管丁长生是干什么的,反正他们的意思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拆迁办的和土匪没有两样,而他们结成了互助社,就是为了捍卫共同的家园。
“这拆迁办这么可恨,他们究竟怎么得罪你们了,哪里不合理?你们可以去拆迁办反应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能协调的事吗?”丁长生伸手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挨个递了根烟,虽然不知道丁长生是干什么的,但是好在有人能够听他们说说话了,于是三三两两的坐在了墙根下,拆迁拆出来的石头上,开始了对拆迁办的控诉。
“一个一个说,你们这样说,谁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丁长生说话毫不客气,但是胜在现在没有表明是自己干什么的,这些人整天面对的就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城管队,防暴队,没有一个愿意和你讲理的,所以他们已经憋屈道只要来个人和他们沟通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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