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衮又要骂,曹傅赶紧上前“安哥儿,是这么一个事。确实与六姐有关。”
“怎么?”
“六姐让赛马会开了女宾席,原本我娘说给我三十贯钱让我过来开心一下,可现在只给了一贯六百文。”
刘安还是没反应过来“扣你的钱了,你干什么坏事了。”
潘衮完全爆发了,揪着刘安的衣领子“你装傻,我家娘子只给了我五百文,我娘也要来玩,你明白不。”
刘安一脸的无辜“这事,怪我了?”
“不怪你,怪谁?”
刘安叹了一口气“成,这事我去找我岳母替你们说理去。”刘安说完推开潘衮就走要,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一起扑上去拦下刘安“别,别。我们寻思着,这事小赌怡情,玩玩就好,玩玩就好。”
潘衮也变脸了,跟着说道“也对,上次我娘,五娘还有我家娘子的钱都让我用来玩乐了,这次也应该让她们开心一下。所以,我们有一点就好,就好。”
“这样啊。那我走了,这会事多挺忙。”刘安笑呵呵转身离开。
潘衮看着刘安的背景,想骂几句,可又找不到理由。
曹傅过来问道“话说,你这妹夫每月多少零花钱?”
“听说是三贯,可我也知道他从来不花钱,每个月节余都在两贯六百文往上,我真不知道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石家的石贻孙走过来说道“前几天夜里,他和寇相公玩牌,听说桌上赌注总计高达上千贯。”
这话一出口,不止潘衮,大半的都白了他一眼。
白痴成这样,怎么出来跟大伙混。
那叫应酬,你若有本事和当朝相公还有太国舅一起玩牌,几千贯家里给你出。
这牌桌也讲一个身份,家里门脸不够大,你身份不够,未必有资格在一个桌上玩牌,这点道理都不懂。
这时,有人飞奔着过来跑到潘衮面前“刚才在票房,我见你家安哥儿下了一文钱的注,然后注票加了漆封。”
一直坐在地上的石元孙站了起来“怕是替太国舅买的,这票不能跟,也别打听。”
一文钱。
在场的都是武勋家的子弟,年长一点的都能感觉到,这是李继隆在买天意。
就象问卦是一个道理的。
潘衮把袍子往身上一披“走,去看场次,这会估计已经出来了。看我今个用五百文赢十贯钱,我娘说了,若是赢了就归我自己。”
潘兖走了两步停下了“这不对。”
所有人也停下了,有人问“怎么不对?”
“上次我有十五贯钱,可输赢要回去交账,现在想来,还是自己的钱玩的有意思。上次虽然钱多,不过就是代人投注罢了。”
潘兖一拍大腿“在理,来人,去取钱来。把这个月的零花钱领出来。”
潘兖等人纷纷叫自己身边的长随回去取钱来。
再说刘安。
刘安这会坐在阿厮兰汉的包厢内。
“安兄弟,你是一个智人。有件事,你给老哥哥出个点子。”阿厮兰汉很客气的给刘安倒了一杯酒。
刘安双手接过“汉王请讲。”
“我来之前,损失了五万匹马,还有羊几十万只,死了好几百人,伤了数千人。没天灾,没外敌,自己人打自己人。”
“为什么?”
“管不住,西边的部落和靠近大宋的部落,近几年来越发的和不到一起了。”
阿厮兰汗简单的讲了自己的事情。
刘安听懂了。
西州回鹘在早期是萨珊王国的摩尼,后来到了高昌之后,融入了高昌的佛文化。在几十年前大宋立国的时候,西州还送来了佛牙等物。
这事,刘安不想粘,自认也解决不了。
可毕竟阿厮兰汗问了,刘安只能说道“这事,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怎么说。”
“以和为贵、求同存异、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然后奔着一个共同的追求,就是吃的好,穿的暖,过好日子,支持朝堂,守法敬业。再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共同致富,一起奔向美好的生活。当然,也要打击一下那些借机骗人的,作恶的。”
第一六九节 可恶的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