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熙问士兵原先是那里的。
这些士兵的伙长回答道:
“报大帅,我们原先是西京南营,换防到汴梁,还没有分营就接到了调令让我等一营人马到杭州,刚到杭州就被大帅挑中,随船来到了这里。”
几句话倒是讲的很清楚。
潘惟熙问道:“若是就此回去,你们可愿意,这里毕竟远离家乡,苦。尽管说,本公是想听到一些实话的。”
那伙长想了想后回答道:“回大帅的话,若是在这里留上三年再回去才是最好的,现在才刚到这里没几天,虽然打了一仗但也不会有太多的赏赐,总要装足十只箱子回去。”
这伙长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人在他身边低语。
潘惟熙很大气:“没事,想说什么尽管说,本公想听到的就是你们的心里话。”
那士兵站了出来重重一抱拳:“大帅,回去不回去不是正事,正事是军饷有多少,若是回去还是一个月领几斗米几升豆子,那我不想回去,众兄弟也不想回去。但若是回去还能象现在这样,一个月领五贯钱,还有香料三斤,那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是这话。”潘惟熙走到这些士兵面前:“依大宋律,私自对外动兵是重罪,可瞿越人的刀都指着咱鼻子上,若不砍他们不是显得咱们不够爷们,对吧。”
众兵大笑:“大帅说的对,要砍他们。”
潘惟熙继续说道:“依本公的意思放出话去,所有人严守消息,只说我等到了占城之后瞿越人前来偷袭,占城的甘跋摩将军带两万占城士兵以及咱大宋先前过来的商队护卫拼死作战,这才击败了瞿越前来偷袭的兵马,并斩瞿越大将黎龙延于马下。”
士兵们一头雾水,他们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
潘惟熙很耐心的解释道:“咱们打仗了,朝堂上的文官会不高兴,会对本公找麻烦也会给你们找麻烦,而后还有些不好的事情。”
刚才说话的士兵当场就炸了:“就是那些个祸害,三年前我兄长在真定府,有辽人进犯我兄长那队出战迎敌,可结果那些祸害却判了我兄长的领将降职,我兄长那边发配到登州守码头。”
“所以,有些话不能讲,这还没挣到钱呢就让调回去,不合算。本公可以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就想借这次南下咱们也运上几百船胡椒回去,所以有些事不能讲。”
士兵们懂了。
潘惟熙也放下心来,叫安排人回头严查军营,士兵们必须统一口风。
而后第二批,第三批来的,先给他们把话说清楚,若是那些个让人不放心的,先扔到琼崖准备新建的盐场去,然后封锁整个琼崖所有重要的码头。
潘惟熙亲自给官家写公文。
三个重点。
我们到了,我们遇到了瞿越人的袭击,是占城兵拼死作战,可占城这次伤亡不小,请官家赐军械以武装占城军,占城愿献上沉香五百斤。
然后是广州,大食商人私下组织武装力量,他们要杀官家派来的天使钱若水,我老潘不能不管,所以调啊兵马去砍人,然后把这些大食武装商人砍了,也把他们欠的税要回来了。
最后是,潘惟熙申请自建一个小小的盐场,位置就在琼崖,这么多人要吃盐,总是拿船运不如自己煮点盐。
写好信,潘惟熙又给刘安写了一封信,给刘安的信中写的是实情。
然后这信分别放在两个人身上,安排这两人立即回汴梁。
汴梁城。
朝堂之上的又到了热情讨论、激烈争论、和气劝说,却不办事的使劲歪楼的日子。
刘安难得有机会上朝,这会却坐在角落手托着下巴发呆。
刘安心说,还好现在是大宋,若是换成上大汉为奴的朝代,自己敢在这里坐下,估计永远也不用再站起来了。
寇准身为相公,依常理应该站在最前头的。
可偏偏一位应该站在最前头的人出现在了刘安身旁,而且手上还拿着两只软垫。
寇准扔了一只软垫给刘安,自己坐在一只靠在柱子上后对刘安说了一句:“一会有人需要我表态,再叫醒我。依我想,今天不会有我什么事了。昨晚上,麻将打的有点太晚了,要睡会。”
寇准说完根本就没
第一八五节 潘惟熙人生第一份假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