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晚间便听说了宗皇后病势又加重之事,不由暗自冷笑,得亏你那个不是东西的儿子早死了,不然你气得吐血甚至活活被气死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等过了两日,她又辗转听说了万侧妃在悲伤过度和劳累过度的双重夹击下,小病酿成大病,终于“不治身亡”,尾随三皇子去了的消息后,就越发好笑了
。
看来宇文承川还真将皇后等人的反应料了个十成十,果然他们不敢彻查此事,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可他们若以为咽下哑巴亏,再让万侧妃“病故”了,流言便能沉寂下来,事情便能了结,也未免太天真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传得越多人知道,尤其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才好呢。
于是万侧妃虽“病故”了,也有太医在她“病故”前,证明曾亲眼见过她,还亲自给她诊过脉,万夫人也出来辟了谣,她女儿明明就没逃跑,到底是哪个烂了心肝儿的在污蔑她,离间万家和三皇子府的关系,她女儿既做了三皇子的侧妃,那便生是三皇子府的人,死是三皇子府的鬼云云,流言照样传得满城尽知,且因有人信有人不信,言语间难免就此发生争执,倒弄得流言有愈演愈烈之势了。
如此一来,皇上纵是想不知道也难了,当即便皱起了眉头,思忖半晌,叫了腾骥卫的人去秘查流言的真实性。
没想到这一查,便查到了三皇子不能人道竟是真的,且是因为他在宫里对一位妃嫔图谋不轨弄的,流言也是自三皇子府蔓延出去的,可见与旁人无尤,只到底事情过了这么久,当初知道个中因由的人又有限,没能查出三皇子欲行不轨的那位妃嫔是谁罢了。
皇上就越发生气了,那个孽子竟敢把主意打到他妃嫔的头上,要知道他的妃嫔,不管有没有生育,都算得上是三皇子的庶母,可那个孽子竟连对庶母图谋不轨这样禽兽不如的事都做得出来,何况他们除了是父子,更是君臣,他连君父的女人都敢觊觎,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对三皇子年轻轻便横死遭遇的痛惜之情,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本来那个孽子犯上作乱,就死不足惜不是吗,他还因此对皇后和他的妻儿怜惜有加,落到群臣眼里,不是在纵容犯上作乱吗?
指不定还让多少人因此生出了不该有的念想来呢!
于是皇上虽碍于天家颜面,让腾骥卫暗地里散布了一些更耸动更香艳的流言,来转移百姓大众的注意力,却不再去景仁宫看望皇后了,在朝堂上成国公和柯阁老的门生故吏也是动辄得咎。
亦连柯阁老都未能幸免,被皇上斥责了好几次‘这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你这个首辅是怎么当的’,言语行动间虽未明说,却大有柯阁老年纪大了,该致仕告老了的意思。
这下百官亲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皇上前阵子破例封三皇子独子为亲王一事,并不代表皇上是对皇后一系恩宠有加,反而是在变相的告诉所有人,皇后一支至此与太子之位,是彻底没有可能了。
想想也是,太子爷还活得好好儿的呢,又有能力有手腕,便说句不好听的,哪日太子殿下有个什么好歹了,也还有其他皇子,哪里就需要皇上将偌大的家业,越过儿子传给孙子了,主少国疑,皇上乃不世出的明君,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盛京的形式,因为万侧妃出逃这样一件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的事,竟于短短半个月不到,便又暗地里发生了一番不小的变化,只不过表面看着,仍一派的风平浪静而已。
顾蕴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些,反正这些事自有宇文承川操心,她如今的主要任务,便是养胎,兼闲来无事八卦一下而已,所以万侧妃如今的去向,反倒成了她最感兴趣的事。
这日宇文承川回来用了午膳后,她便又忍不住问起他来:“到底万侧妃如今去了哪里,你就告诉我嘛,我真的很好奇啊。”
想也知道,单凭万侧妃主仆几个的能力,是绝对逃不过成国公府和柯阁老府的双重追杀的,可至今也没传来万侧妃的死讯,可见她还活得好好儿的,若说这其中没有宇文承川的手笔,真是打死了顾蕴也不能相信。
宇文承川就笑起来:“以前没见你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过啊,难道如今有了身孕,性子也变得跟三姑六婆一样了……嘶,我说错了,不对,我什么都没说,行行行,告诉你罢,她如今具体去
第二百四二回徐良娣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