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样出宫可不行,奴婢伺候你更衣。”巧笑嫣然着,楼向晚目不斜视,直接无视眼前的凤镜夜,一副乖巧小奴婢的模样蹭蹭的凑到了凤楚天身边。
干咳两声,凤楚天瞄了一眼眼刀子直向自己射过来的凤镜夜,那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阴险的让凤楚天后背直发冷,可是转头看着面前个子不高,满脸笑容,同样是眼刀子扎自己的楼向晚,凤楚天第一次明白夹在中间的滋味。
“殿下……”楼向晚拖长了音调,小手比了个把脉的手势,人到底是被凤楚天给撞死的还是被王家人给害的,还需要楼向晚去看死尸。
凤镜夜没有开口,目光悠然的看向和自己对着来的楼向晚,黑眸幽沉幽沉的盛满了柔情和无奈,然后莞尔一笑,修长的手摸向楼向晚的头,可惜被她直接侧身躲避开了。
手僵硬的落在半空里,凤镜夜薄唇处笑容苦涩了几分,不过却已经好风度的收回手,“既然想出去就出去吧。”
转过身,颀长的背影带着几分的落寞,凤镜夜向着暗道走了过去,背微微的躬着,带着几分落寞和寂寥,咳嗽声压抑的响起,然后消失在帘子后。
“舍不得了?”凤楚天朗声开口,目光看向盯着凤镜夜离开失神的楼向晚。
“不,我在想王爷装的挺像回事。”楼向晚眯眼一笑,梨涡浅浅,神色里半点不舍之色都没有,语调依旧带着轻快,“殿下,快点更衣出宫。”
苦肉计果真不是那么好用的!凤楚天无比同情着凤镜夜,随后让换了便衣,直接带着楼向晚秘密的出了皇宫直奔东大街的豆腐刘家。
锁啦锣鼓声不时的响起,鞭炮声夹杂其中,哀乐里总带着几分的凄凉之感,“刘大,你就这么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凄厉的女声已经沙哑了,泪水滚滚的从刘大娘子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一面烧着纸钱,一面披麻戴孝的哭喊着,而一旁跪着的三个孩子也是不停的哭着,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刘大死的惨那,上有老,下有小,刘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如今就这么没了。”街坊叹息着,院子里挂着白皤,正对院子的堂前中间是一具黑色的棺木,灵堂森森,再加上哭喊声,青天白日的也是阴气逼人。
“儿啊,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怎么办?”再次哭起来的是刘大的老娘,已经八十多岁了,嚎着嚎着,却白眼直翻,身后的亲戚快速的扶住老人家,又是掐人中又是安慰。
凤楚天走到围墙处就停了脚步,虽然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装,可是那器宇轩昂的尊贵气息,还是让人察觉到他和东大街猫儿胡同的这些贫苦人家是格格不入的。
宫里多少角落里埋着尸骨,凤楚天十多岁的时候曾经在军队里待过,围剿过匪寇,也曾平定边疆的叛乱,所以人命在凤楚天看来却再是平常不过,他在意的也不过是王皇后一脉借着这件事败坏自己的声誉。
“木木,草菅人命在宫里太寻常不过。”凤楚天转过身来,俊朗的脸上表情诚恳,木木是普通人,或许认为这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可是对于皇家人而言,这却是再平常不过。
“殿下,我知道。”楼向晚没有想到凤楚天是如此的坦诚,微微一愣之后,倒也笑了起来,只是目光扫过偷偷打量这边的人群之后,然后眨了眨眼,表情格外的无辜,“可是善恶终有报的,殿下。”
凤楚天一怔,只感觉楼向晚的表情有些的不对劲,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然后只听见,人群里爆出一声喊声,“这就是撞死豆腐刘的凶手,那天我看见了,就是他骑的马!”
人群里,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突然用力的喊叫起来,义愤填膺着煽动着,“抓住这个杀人凶手!抓住这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就是他杀了刘大啊?”
“丢了银子就了事了,太没有人性了!”
“是啊,不能让他跑了!”
外围附和的声音一声高于一声,呼啦一下,十多个老老少少的人立马围了过来,而刘大家中原本哭丧的人一听凶手在这里,哭喊声再次高了起来,刘大虽然是独子,可是他的堂兄弟和表兄弟多,叔叔伯伯也不少人,此刻,又是二十多个人从刘大的院子冲了出来。
“木木,丢下同伴逃跑是可耻的。”凤楚天眼明
第五十三章出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