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已经入睡了,王七麟扯开他被褥又给扔了回去:“起来起来,什么条件玩果睡?”
“啥事啊?”
“去倚翠楼。”
徐大闭着眼睛穿好衣服,伸手从枕头里捞出一把银铢:“走!”
王七麟目瞪口呆,这什么效率?
两人一到门口便有龟公点头哈腰的上来招呼:“公子爷、嘿,这不是徐大人吗?徐大人您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啦?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王七麟惊呆了:“你今晚?”
徐大一脸的风轻云淡:“今晚过来听了个小曲,什么都没干。”
王七麟摆手道:“你不用解释,我就想问你,你的腰子是铁打的吗?”
徐大扶着后腰说道:“虽然不是铁打的,但确实是千锤百炼过!”
他松了松腰带很自来熟的就进去,王七麟拦住他道:“你干嘛?我们是来找人的,杨副捕头在这里对不对?把他给我叫出来!”
龟公不认识他,可是看他呵斥徐大跟呵斥一条狗似的,就知道这个青年自己对付不了,赶紧向屋里使眼色。
这时候有几个很油腻的中年土肥圆从门里走出来,看见王七麟后其中一人不无嫉恨的说道:“这等英俊的小子还要来青楼找姑娘,哼!真是窝囊,我样貌要是有他一半,保管半辈子透披不用花钱!”
徐大琢磨了一下问道:“七爷,这算夸你还是骂你?”
王七麟也有点想不明白,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于是就掏出了紫檀木大印。
几个醉醺醺的中年人当场清醒了,先前说话那人双膝一软当场跪下。
听天监,大印!
事涉妖魔,可先斩后报!
一个正准备出来接活的妩媚老鸨见此半路转身,乖乖去把杨大嘴给叫了出来。
杨大嘴和肖十四满头大汗的跑出来,看见王七麟后心里颇有怨气:“我的七爷哎,有什么事咱明天不能说?怎么还得大半夜的找我?”
王七麟微笑着问道:“你们傍晚在青丘府拿下的案犯叫什么?”
杨大嘴眨眨眼睛,一时有些犯傻。
王七麟的笑容越发灿烂,他上前搂住杨大嘴的肩膀亲热的说道:“杨大人,你是真没把我当个正经玩意儿啊?我说的话,你当做放屁喽?”
杨大嘴无奈的拖走他去了楼外,说道:“七爷,我老杨万万不敢得罪你,但更不敢得罪李大人。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窦大人在县城里头,那即使您不开口,我也会抓李茂治罪,可他不在啊!”
“或许您已经知道,窦老大领着我们三班衙役兄弟跟李大人领的文官不对付,我们以前没少给李大人阳奉阴违。那时候我们不怕,因为窦老大给我们撑腰,他能护住我们!”
“可现在窦老大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李大人托庸水县衙门打听了,说是窦大人已经死了!这消息我们一直压着,没有了窦大人庇佑,我们怎么敢跟李大人对着干?”
“七爷,我们这帮子都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以往我们把李大人得罪的够狠了。我向您掏心窝子汇报一句,傍晚在宅子里的时候青丘府的管家把李大人的话转达给了我们——”
“窦老大已经没了,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过往不究。可谁要是以后还跟跟他作妖,那就立马卷铺盖滚蛋,滚出吉祥县!”
王七麟冷冷的问道:“你们真是没有骨气。”
看到他不笑了,杨大嘴放松了一些:“七爷,谁不想有骨气?可我上头还有爷爷奶奶在呢!我爷爷奶奶和爹娘这就是四个老人,下头还有四个孩子,我要是被赶出吉祥县,你说怎么养活他们?”
徐大佩服:“长寿家族啊。”
肖十四补充道:“七爷,您莫要以为我们都是黑了心的软骨头。二头家里四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是他收养的人家扔的娃,四个孩子全有残疾,你说他怎么敢被赶出衙门?”
王七麟看向杨大嘴,满脸狐疑。
杨大嘴苦笑一声:“那些娃子太可怜,一个个没断奶就让爹娘扔了。”
王七麟沉默了一下,又问道:“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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