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良骁在书房看书,一个样貌憨厚普通的小丫鬟悄然溜了进去。吧 w·w=w.
小丫鬟垂眸没有一个字废话的回禀:“二奶奶如往常一样在马厩照顾玉青,但慕桃姐姐中间离开了一趟,然后她身边的小丫头银鱼便去升平街的药铺买了三味药。”
这个小丫鬟将记载药方和数量的纸递给良骁。
良骁拧眉看了看,问:“她昨日在恒山苑待了多久?”
“两个时辰又三刻,”时间上没有任何异样,但小丫鬟下面的话就有点可疑,“不过在您回家之前,二奶奶又派人去了趟恒山苑,说是丢了一对您送给她的坠子,恒山苑的仆妇都说没看见,前后总共找了一个时辰,二奶奶便大雷霆,叫人将守门的胡妈妈打了二十板子,胡妈妈至今还躺在床上吊着半口气。”
所以不是没生什么事,而是就在恒山苑生了什么,这件事令珍珍震怒,甚至迁怒于守门的妈妈,不惜将人打个半死。
庄良珍并非天生暴虐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下死手,那位守门妈妈绝对是做了不可原谅之事。
小丫鬟转了转眼珠:“奴婢来之前已经跟唐妈妈通过气,她与那位胡妈妈有交情,定会打探出什么。”
晚了。良骁神情冷冽:“你快去看看,恒山苑另外两个低等丫鬟是否还有活口。”
此言一出,小丫鬟的神色变了,点头迅退下。﹎吧 w-w·w`.=
怎么可能还有活口!
良骏当日把人留下就是要庄良珍出口恶气,待她出完了,那些人便也没用。
胡妈妈的儿子又输了一大笔钱,被赌场的人追债至家里,活活气死了。而她的那两个爪牙,被人揭曾透过李姨娘的饰,甚至还牵涉了当年李姨娘滑胎一案,罪证确凿。
话说那两个丫鬟此前确实配合胡妈妈偷过饰,也确实被人买通了下药致李姨娘滑胎,但这种内宅阴私谁会关心,何况还是有关一个不受宠的姨娘,可是在时隔多年以后就突然被人揭,可见是有人要她们死啊。
所以她们死的无声无息,罪有应得。
良骏在书房里转着小核桃冷笑。
这个男人尝到了甜头之后胆子是越来越大,这份嚣张又震惊众人的贪恋马上就要掩饰不住了。
但他到底还是对良骁有所忌惮,现对方去查胡妈妈之后立即停下骚扰庄良珍的冲动。
这一日请安完毕,良骁如往常那样被鲁国公留下密谈,良骏拜别长辈,这才慢吞吞走在后面,直到行色匆匆的良驰消失,方才转身走了另一条路。
他心跳的很快,似紧张又像是难以抑制的期待,为这种冲动而羞愧,却更想再见她一面。
他站在晨光里等着她,目光茫然。>吧 w-w-w=.·
庄良珍携着两个丫鬟款步婉约而来,秀丽的脸庞并无太多情绪,现他更是没有丝毫讶异,倒是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却如临大敌,不过想来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恨恨瞪了他一眼,皆抿紧嘴吧。
他上前拉住她手腕,将她拉至较为隐蔽的山石后,那两个小丫头但凡有点脑子就不要跟来。她们果然没跟来,但一个望风一个死死盯着他,仿佛他要有什么不轨就要扑过来拼命。
良骏垂着眼看庄良珍,心口的那些激动竟在此时此刻变成了如水的平静。
“你找我有何事?”这个女人下颌微扬,与脖颈扬成一道矜傲的弧度,却平静道,“六天以后再找我吧,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
六天后让他从此摆脱做男人的困扰。
良骏耳朵一红,脸也火辣辣的。
奇怪,他都不害羞他有什么好羞涩的?
可是他竟有一点难过,梗着脖子道:“你想多了,我今天不想睡你。”
闻言,这个女人轻慢的福了福身:“那告辞。”
她走了。
良骏愣住,好半晌才回过神,那朵藏在袖中新开的花轻飘飘的自掌心滑落。
幸亏她走了,走的极好,否则他就要丢人了。
良骏急忙将那朵花踩烂,踢进角落,他更希望与她建立那种相互欢愉,以欢愉为主的关系,这个送花是闹哪样?
他神色慌张逃回二房,恼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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