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尘行性格倨傲,又有世家子的乖张,生平头一回挨嘴巴,气的声音都发抖:“小玩意儿,老子哄着你,供你吃供你喝,还得看你脸色,稍不如意就挨一嘴巴,你算老几,你要不是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腾地站起,伸臂攥住她衣领子,揪至身前,庄良珍眼瞳微晃,本能的去掰那只手,男人手劲大,攥的死死的,虎口的肌肉绷的铁铸一般,她扒不开,便不再挣扎,只是瞪大眼看他。
小王八犊子,还敢瞪我!余尘行气的头顶生烟,拖着她就往屏风后面走,十二幅的紫檀大屏风将雅间分成两室,外面类似于大厅,里面则是供客人休憩的场所。休憩,顾名思义会有一张巨大的拔步床,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拽进这里面还能干什么?
庄良珍尽量显得很轻松:“余公子,你这是要在自己的风流史上添一笔强.暴?”
他笑了一声,示意她淡定:“我是下流的烂人,如果风流史上连笔强.暴都没有,还怎么在流氓界混?”
她默然片刻,问:“你知道欺辱表嫂是不伦重罪吧?”
“表嫂?就你?我都开始替你尴尬了。不管你们两家是否有渊源,姑且算真的,你未婚先孕,早已破了身子,别人不知,良家的人能不知,娶你?哈哈,岂不要被人笑死。”
“他们会不会笑死我不知,但我知道良骁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哎呀,你还要告状,怎么告?哭哭啼啼坐他跟前描述我是如何欺负你的?哥给你指条明路,去宗人府,当着一群老男人面前,哈!哈!”
庄良珍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极尽所能的令她不痛快。
但她实在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因为有人对你好不需要理由,所以一定也会有人不需要理由的对你坏。
她已经被推进床幔深处,小腿抵住床沿。
“别以为京都真没人治得了你。你管辖的卫所自去年就有人私贩战马,以次充好,即便杀了两个指挥使又有什么用,今年市面上还不是又有买卖战马的情况,这事一旦捅到皇上跟前,你是别想再升迁。良骁这个人有多阴险你也比我清楚,睡他女人,他会放过这个踩你一脚的机会?别忘了去年三十军棍是怎么挨的?”
这个哪能忘。
他有个旧部,做事细心周到,为他办过若干私事,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男人嘛,有这毛病在所难免,但这家伙轻薄的女人竟是良骁属下的发妻。庄良珍把此事透露于他,他自作主张,打发受害人几张银票,原以为就此平息,谁知良骁抓着不放,又将那旧部抓了回去,当着他的面把人打半死,又以僭越和妨碍军务两项罪名,打了他三十军棍。
他是他亲表弟,官级还比他高,他娘的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回头一查,是这小犊子出卖的他。因她身份特殊,余尘行竟信了她的邪,甚至误以为良骁有心放水,自然百无禁忌,谁知一转头就被她告以银钱贿赂威逼受害人。
贿赂是真的,可是威逼,请问你哪只眼看到我威逼?你知不知道受害人揣起银票那一瞬高兴的都快要飞起来?
“三十军棍加一嘴巴,老子也不欺负你,就弄你三次加一个花样。”余尘行扯开她粉蓝芙蓉衫的对襟,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
“你只顾恨我,却忘了这种事若无良骁授意,谁敢动你?”她语气一丝儿都不带急的,平稳的令人惊讶,“知道他为什么要整你吗?”
余尘行的上衣已经褪至臂弯,闻言,任其挂在胳膊上,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问他可不可以借我回去玩几天。”她一瞬不瞬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可是我听到的版本……跟你没有一文钱关系呀。”他逼近她,“你没那么重要!哈哈……但你有心害我是真的。今天这事儿你就当个教训,教育你做人不要太嚣张,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咬我,但你狗仗人势阴我,就该有这天。”
良骁既没承认你是未婚妻也未承认你是妾室?
你什么都不是!
就是个暖床的,在大齐,好朋友好兄弟共享一个暖床的是风流趣事!
他笑着将她脸捏向被褥,拔.下她脑后的银簪,一头如雾青丝顺滑而下,披满整个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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