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啊?”
荆紫勾唇浅笑道:“下午时摄政王派人来解除了这里的围禁,传了话。听闲,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哦”,我转身看着她的背影,高声道,“荆紫姐姐,不管你去哪里,都一路顺风。”
荆紫没回头,只对我挥挥手,越走越远。
我回身,面对那扇紧闭的门,这时听见里面叮叮咚咚的,像是厨房里的铜盆掉地上的声音。还不等我敲门呢,便有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仰头看见我,笑得一脸灿烂。
“老爷,你总算回来了嗷!”小闲这丫头许久不见,一见面就扑过来,把我抱住就开始嚎。
我又是好笑又是纳闷了,以前这丫头不是很是有分寸不会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扑的嘛,我记得在她眼里,我是个有点变态的太监。管家李叔也站在院子里,抹了抹眼角,让我倍感温暖,说道:“老爷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晚上,家里摆上鸡鸭鱼肉,满满一桌。我坐在桌前,看见小闲厨房里忙进忙出,不由温暖,道:“你做这么多,吃得完吗?”
小闲说:“反正高兴嘛,吃不完就拿去喂巷子里的流浪狗,让它们也高兴高兴。”
晚上,果真那么一大桌子的菜我们三人连一半都没能吃完,剩下的都让小闲端去巷子里喂了流浪猫狗了,一时间犬吠猫鸣不绝于耳。
晚上我累极,洗漱了之后躺回了久违的床上,却睁着眼睛于黑暗之中看了手腕上的那串檀香佛珠大半宿。
一连好几日,这片天地都显得格外的静谧。每天一大早小闲就起来拎着篮子出去早市买菜,她说早上的菜新鲜而且早去可能还能抢到便宜。等我睡到大上午时她买完菜便要来叫我起床,桌上煮着一碗白生生的好几只鸡蛋。我一个都没吃,说道:“以后不要再煮鸡蛋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吃鸡蛋。”
小闲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只默默地把鸡蛋端进了厨房。
后来我出前院来时,见福叔正在给院子里的梨花树修剪花枝。小闲踱过去与他说着悄悄话,我想了想,没去打扰,只靠在门边,看外面的梨花簌簌。
“福叔,隔壁还是没人回来啊?”
福叔在摇头。
小闲便叹了一声:“莫不是真不会回来了?涂钦老爷搬家了吗?”
“这我哪儿知道,人家毕竟是摄政王,可能现在京城刚刚稳定还很忙吧。”
“但愿他快点回来吧,我们家老爷都瘦了一大圈,定是害了相思病..”
我靠在门扉上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又进屋了。
相思病。相思病。
相思病这种高级别的病我怎么生得起呢。
荆紫说,我是个懂得珍惜的人。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在等待什么,早就知道已经没有以后了。
京中朝堂局势稳定了,郑太后的外戚一党也纷纷被肃清。纪瑜使出了雷霆手段,一干叛贼决不轻饶,光是推去午门斩首的乱党就有好些个,让百姓们第一次为纪瑜的帝王气势而拍手喝彩。
183 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