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倒是将那畜生可是护的极好,暗卫侍卫齐齐上阵,就是为了保护一个畜生。”
“我可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费了好大一阵功夫才将那畜生捉住呢。”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沈御史的情绪已经癫狂到了极致,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用力。
他好似失心疯般的在嘴中囔囔着:“你把我的晃晃弄死了,你把我的财路官运给破坏了,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给我死。”
曹氏涨红着脸,呼吸急促,继续笑:“夫君呐,你就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吗?”
话落,沈御史心突然一阵钝痛,眼前阵阵发黑,手脚也开始无力起来。
曹氏伸手轻轻一推,沈御史整个人往后一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瞪着面前的人,手捂着心脏,喘着粗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曹氏手扶着额顺着气,轻飘飘的看了眼沈御史,声音微哑,“夫君放心,这蛊啊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是每天晚上会有些疼罢了。”
“毒毒妇。”
她微微勾唇,似是无可奈何的垂下眸,嘴角的弧度分明是向上弯起,却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袭来。
“夫君可别想摆脱我,这蛊在这世上只有我才能缓解。”
沈御史心中的恶意念头被她看穿,只能捂着心脏蜷缩在地上,面色狰狞,额间布满了汗珠,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难抑的嘶吼声。
直到他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挣扎着爬到曹氏脚边,颤抖着手拽住她的裙摆。
沈御史气若游丝的说道:“夫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夫人。”
“夫人,我保证”
曹氏恍若没听见他的哀求声,自顾自的低眸摆弄着指甲上染的红色豆蔻。
“夫君这就受不了了?”
直到脚下的力气渐渐弱了,才无趣的侧眸睨着他。
她还伸脚踢了踢他的手臂,确定人已经晕死过去了,才缓缓起身离开。
在路过守着院子的两名侍从时停了一下,吩咐道:“夫君在里面忙着公事,你们小心伺候着。”
“好的夫人。”
后院。
曹氏看着围成个圈低头不知看着什么的莺莺燕燕,淡声开口:“你们去找管家领了银子就自行离开吧。”
在场的人闻言,转头哗啦啦的走向她,将包围圈中的东西露出,地上凝结的赫然是一团血肉烂泥。
她们面面相觑,沉默良久才推出其中一名身着藕荷色衣服女子作为领头人问道:“夫人,那您呢?”
“我啊。”曹氏目光悠悠,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突然冷冷出声,“自然是留在这府中好好看着这老东西,不能让他轻易的死了。”
说着,她看向她们的神情十分认真,“你们还年轻,拿着银子就赶快离开吧,隐姓埋名,以后多擦亮擦亮眼睛,别又跳入火坑了。”
话落,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夫人,我们不走。”
“不走。”
“对,不走。”陈侍妾伸手拉住曹氏的手,笑的温温柔柔。
“夫人救我等于水火,妾身岂能弃夫人于不顾。”
曹氏愣住了,抬眼看着在场的人,她们脸上笑意盈盈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光亮和坚定,眼眶渐渐湿润。
“你们”
“夫人,妾身可没有您想的那么高大上,妾身胸无半点墨,出去了怕是也会被骗,还不如在这府中有一天混一天,在外面指不定的被人欺负了去。”
说话的是李侍妾,书写的一手好字,她寝内最多的就是书了,根本不存在胸无半点墨的道理。
“对呀对呀,夫人可不许赶我们走,妾身又不懂得算账,花钱又大手大脚,怕是没几天身上的钱就花完了。”
这是柳侍妾,算术最好的一个,一分钱恨不得掰开花,府中的账几乎有一半都是归她管的。
曹氏红着眼瞧着一个接一个的故意自贬,扭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道:“好,都留下,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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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我等于水火,妾身岂能弃夫人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