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吃荔枝当然没将壳子撒到江面,但士兵没注意啊,直接吐江里了。
阴差阳错,不仅给敌人示警,还误导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以为杨思等人没有丝毫戒备。
毕竟,哪家准备打仗的紧要关头还有闲心吃什么荔枝?
这到底是将自身看得太高,还是将敌人看得太低了?
裨将不忿道,“这些人真是将我等小看了!”
颜霖露出一丝冷笑,将那些荔枝壳丢回江面,“小看才好,若他们有了戒备,反而担心了。”
随着时间推移,雾气越来越大,能见度也在降低。
颜霖派遣士兵乘坐小船沿江而上,循着荔枝壳飘来的方向划去,怎么也找不到敌人踪迹。
士兵很快赶了回来,向颜霖禀告了此事,颜霖心下诧异得很。
“没有敌人踪迹?怎么会?”颜霖回想那些荔枝壳,裂口处十分新鲜,显然是刚剥不久的,按照漂流的时间计算,敌人应该就在不远处才对,为何没有发现呢?这简直不对劲!
正思索着,打头阵的战船士兵发现了不对劲,前方浓雾弥漫的地方似乎有绰绰黑影。
士兵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花眼了,定睛再瞧,那黑影好像根本不存在。
怎么回事?
莫不是鬼船?
住在水域附近的百姓总会听长辈提及与水有关的精怪故事,特别是曾经发生过水战的水域,总有打渔归来的渔民说看到了两军交战的鬼影,耳朵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杀喊声。
一人造谣,谣言便会越穿越邪乎,最后变成所谓的精怪传说,有鼻子有眼静的。
很显然,这个士兵也是被精怪故事荼毒的一员。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因为随着黑影靠近,他们看得更加仔细。
这哪儿是什么鬼影,分明是战船轮廓,只是夜色太暗了,瞧不真切。
等他们瞧得真切,敌人战船距离他们距离十分近,人家还加速靠近,不等打头阵的战船下令射箭,敌方战船已经蛮横撞了过来,撞得船身剧烈摇晃,发出沉闷的声音。
“敌袭!”
士兵高声喊道,同时将传信的火箭从天空射了出去,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谢则笑道,“还是军师鬼主意多,船身染成这颜色,敌人居然离得这么近才发现我等踪迹。”
说罢,战船又一次撞了上去,士兵趁机将铁锚抛到敌人甲板上,冲杀过去。
水战以弓箭为主,士兵持盾抵挡来自敌人的箭矢抛射,弓箭手则用箭矢或者点了火的火箭射击敌人的战船,船只的前进后退都由专门的艄公掌控。自家主公又和木工坊、水师总统领齐匡一块儿集思广益,设计出一种专门砸敌人战船船身的重锤,配上“山鬼”献上的造船技艺,己方战船可谓是武装到牙齿了。防御力极好,破坏力极强,最不怕的就是一对一硬肛!
因为敌我船只离得近,谢则立刻指挥士兵将蓄力的摆锤砸向敌人。
敌人打头阵的战船被他们蛮横撞了好几下,摆锤一出,只听船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赫然出现一个大洞。先锋战船交锋不久,己方士兵抢先登上敌人甲板杀了一波。
谢则等人占了先手,不过颜霖这边的反应极快,无数染了燃烧油脂的火箭冲着他们射来。
“这是……埋伏?”
颜霖的面庞被惊愕占领,眼底涌动着骇人的深潭漩涡。
他没有慌乱,反而立即下令士兵准备反击,先用火箭将敌人逼退一波。
裨将也道,“军师,我们这是中了敌人奸计了。”
颜霖面色阴沉下来,不用裨将提醒他也知道。
不止是这里有埋伏,恐怕旌阳粮仓那边也有埋伏,或许大军水寨那边也有……
思及此,颜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后槽牙紧咬,咬合肌紧绷,怒火似要喷涌而出。
“秋氏!”
他不知道秋氏是被丰真和杨思二人利用还是与他们狼狈为奸算计杨涛,他都饶不了秋氏!
“不慌,听令将他们击退就好。”
颜霖的声音似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听着莫名有安全感。
不过,唯独颜霖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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