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但前段时间和**至尊闲聊时他却从未提起过,这倒是有些怪了。
听他的口气,对星炼宗和北斗城熟悉的很,来来回回也去了多次,甚至连宗门如今有多少弟子都一清二楚,为何却没有说到过此事?
当夜,狂欢了一场之后,他便将**至尊拉到了自己房内。
虽然他已有两百余年未曾归来,但洞府房内一尘不染,玉案上的翠玉花瓶之中还插着几株娇艳欲滴的幽兰,显然是每日更换的。
这屋子,除了绿芽儿之外,只有三位公主方能自由进出,可见这两百余年,无一日不将他惦在心头,却让项杨也有些无奈之中的小雀跃。
项杨出手定非凡物,方才拿出来的可都是真正的仙酿,让牛老大都喝得有些醉眼朦胧,但当项杨一提起小丫头,眼中立马便有神光掠过,刹那间就清醒了过来,苦笑着摊了摊手,叹道:“倒也不是我有意瞒你,只是此事此事实在太过怪异,牵涉的人物也实在太过太过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项杨将花瓶挪开,又在玉案上摆起了美酒佳肴,低着头,一面给他斟酒一面说道:“无妨,您尽管说来小家伙乃是我最疼爱的弟子,我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也亏欠她甚多,无论她出了何事,哪怕捅了天大的篓子,我这做师尊的,为她扛着就是”
他执壶的手依旧稳若磐石,但手背上却隐有青筋浮起,显然是心中也有些紧张,只是强行克制了而已。
**至尊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所说之事听起来有些怪诞,但这种感觉却应该不会错你且听着这事,我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端起面前项杨斟满的玉杯,一口饮尽,那酒水顺着嘴角的虬髯滑下,沾湿了衣襟,随手抹了一把,便沉声说道:“小家伙似乎被天道附身了”
“天道附身?这是何意?”
项杨浑身一颤,抬头朝他看去。
就算他融合了无数记忆,也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天道还能附身凡人?
**至尊苦笑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当年我在北斗城见到她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震惊,明明只是一个垂髻小儿,却给了我极大的冲击,那感觉,和当年天道颁旨与我时一模一样”
他伸手朝着上空指了指:“两百余年前,我曾与你说过,天道似乎出了什么岔子,陷入了沉睡,但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它并未沉睡,而是下凡转世不,也不能说是转世应该应该”
他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形容来,一旁,项杨已经沉声说道:“夺舍!”
**至尊一愣,缓缓点头:“便是这样夺舍。”
哗啦一声,项杨手中的酒壶直接四分五裂,酒水飞溅,将两人的衣衫都打湿了,但此时两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只是互相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之后,项杨方才一扬手,拿出一块丝绢,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起来,一面擦着,一面问道:“牛老大,你和我说实话据你所见,妞妞自己的魂魄可还在”
他语气平淡,但不知为何**至尊浑身上下却冒起了丝丝寒意,仿佛面前的,不再是那个一直和自己客客气气、恭敬有加的年轻人,而是一头随时随地都可能暴起噬人的猛兽,以自己已快超脱至尊境的修为,竟然提不起半丝反抗的勇气。
他沉思半天,最终点了点头:“应该还在,至少在陷入沉睡之前还在,我也曾找芽儿打听过那时候,小丫头给人的感觉,应该是一体两魂不过,如今她又已睡了百余年,这段时间,身旁的异象越来越多也不知这次醒来后,会是怎样”
项杨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天道天道呵呵,不管它有何目的,小丫头安然无恙也就罢了如若真的夺了我徒儿的魂魄,让她魂飞魄散的话,哪怕打破了天,我也得为她讨个公道”
他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其中的决心却是毋庸置疑,**至尊心中忽然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似乎面前这年轻人所言,并非是虚言恐吓,而是真能做到。
可那毕竟是天道啊,在他心中,那是山海界至高的存在,这又怎么可能?
**至尊毕竟乃是这方世界的土著,虽然活了数万年,阅历不可谓
第七百三十八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