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鸦你也真是的!找到了邪浪为何不早点回来?让大家白担心了这么久,以为你们两个都出事了呢!”一看到邪浪和筝仙的身影,杨半仙就按捺不住地叫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很早就找到他了?”筝仙停住脚步,很诧异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漏。”杨半仙神神秘秘地一笑,不做解答。
邪浪心里忍不住有了笑意,杨半仙自从来到了妖界以后,整个人要比以前那个落魄的算命先生活泼了好多,年轻了很多。但他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很僵硬,根本笑不出来。
“我还不希罕呢!”筝仙针缝不让地反驳道,面带不屑之色,此时的她,神色又恢复一贯的调皮小女孩形象,若不是亲眼所见,邪浪根本无法把她和在山顶那个背负着满腔仇恨的筝仙联系到一起。
“我没什么事,连累了大家,没别的事的话,大家都休息去吧。”邪浪忽然淡淡地道,他略显冰冷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众人皆是一愣,没有人应答,邪浪的身影迟疑了一下,就起步往自己休息的帐篷而去。
“他没什么事吧?”红叶关切地问道。露出不解的表情,她其实想说大家找了他那么久,他只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样下去恐怕会失了人心,但她没敢说出口。
“没事的,大概他只是有点累了。”筝仙迷惑地望着邪浪远去的背影,难道他是听到了自己的身世,情绪被自己感染了?
“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忙呢。”筝仙叹了口气说道。
乌鸦族的众人齐应了一声,各自离去。杨半仙嘴里咕噜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也起身朝自己的营帐去了。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筝仙向着红叶说道。
“我。。。。。。”红叶欲言又止。
“什么?”筝仙望着红叶的脸,等待着下文。
“没什么,我去休息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吧。”红叶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转身离开了。
“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怪怪的?”筝仙心里暗叹一声。
深夜。
整个大营里一片宁静,除了偶尔传来的低低的鼾声和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呓语声。
明亮的月光,照得到处全是银白色的光。
邪浪睁着眼睛躺在干草铺成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自己的身体内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似乎是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望,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营帐外面皎洁的月光莫名地发呆。
最近,他开始感到经常会有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的体内存在着另一种奇怪的意志,是一种向往残暴的意志,那意志一直在和自己原先的意志争斗着,似乎想要完全地控制住自己。
但他自己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他总觉得,到那个半路杀出的意志完全代替了自己原先的意志时,那把“芦笙”剑才会真正地成为属于自己的武器,所以他在期待着,期待着一种邪而强大的力量。
一丝悠远而幽怨的声音忽然钻入了邪浪的耳朵,如泣如诉,似乎远在天边,却又似乎近在耳畔。邪浪一惊,抓起放在地上的“芦笙”剑,快步走出营帐,四处望去。
但四处却只有密密的营帐和白色的月光,一个人影都没有。但那声音,一直也没断过,像针一样刺激着邪浪的耳孔。
邪浪轻轻迈着步子,绕着整个营帐区搜索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但那声音,若隐若现,分明就像在自己的耳边。
邪浪不死心,凭着自己的直觉,往着大营的西北方向走去。他走的不紧不慢,那声音也不急不缓,像是故意在引诱着他一般。
地上的草和路边的树上都挂着一串串晶晶亮的露珠,顺着走下来,邪浪的脚上,身上和脸上都是湿湿的,在泉水般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地凉。
走了很远下来,邪浪并没有觉得那声音离自己更紧了一些,似乎不管从多远的地方从哪个方向听起来,那声音都是一般地不可捉摸。
邪浪并不怕,他只是很好奇。
闪着银光的山耸立在面前,山过去就是海了,邪浪从山谷间的小道走了过去,一股忧伤的气息忽然就笼罩了他的全身。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微
第七章夜半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