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在清河郡的其它地方,都受到了这场宗师战斗的波及。
&怪,有地阶宗师战斗?”
议事大厅中,许多人正在忙碌,在争执不休,一个衮金袍子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了头,望向了清河郡南所在的方向。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仆人大步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的错愕,随即再次抬头,他的双眼中闪过了两道金色的雾霭,笑了起来。
&十岁,好年轻啊,清河郡可是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来人,备一份厚礼,送到司徒家去。”
他的声音震动,轰隆隆的在议事大厅中不断的回响,让所有原本还在争执不休的家族管事的人一个个都愣住了,只觉得耳鸣轰隆,都快听不到声音了。
而在那名衮金衣袍的中年人的脚下,在他的太师椅下,一层金色的波纹沿着地面扩散蔓延,让议事大厅的地面都跟着震颤了起来。
……
清河郡东山。
莲花峰,蛟山崖,风雨道馆。
无数头上扎着黑色发髻的小道士身穿道袍,正在演练着粗浅的玄门武学,他们声音整齐,气沉丹田,一呼一喝都引起了空气的震动。
三四名身穿玄衣的中年道士,手执着戒尺和拂尘,在来回走动,巡视着道馆内这些小辈道士们的清晨早课。
风雨道馆的天尊大殿之上,高耸塑立的三位道尊神像之前,一个破旧的蒲团上正坐着一名身穿黑衣的老道士,身材干枯,面容枯瘦,头发却乌黑浓密,微闭着双眼,显得和蔼可亲。
突然间他像是被某种力量惊动,抬起头,看向了清河江所在的方向,神情似乎受到了某种震动。
&地阶宗师出世,有地阶宗师陨落,看来,这清河郡又不得安宁了,我风雨道馆还是莫要卷入这一方尘世争斗中,闭山清修为好。”
他口中长呼了一声道号,再次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脑后方浮现出一轮圆盘似得黑色月影。
……
东临礁石。
巨大的湖泊潮涨潮落,一层层的巨浪堆叠互相产生作用,狠狠地撞击在黑色的礁石上面,溅起无数雪白的浪花,大湖轰隆的潮水不断振动的声音持续不绝,连绵不息。
一个普通老农似的老叟手持钓竿,在焦黑的岩石上钓鱼,身边就放着一个鱼篓,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钓到。
在他的身后却站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人,神态恭敬,就像是在看自家的老祖宗。
老叟开口道:“知道了,小司徒长河的孙子成了地阶,多大的事,多一个人也好,这些年啊,苏家的势力膨胀的确实也太快了。”
司徒长河就是司徒易的亲爷爷,今年也有六十多岁了,这老叟喊司徒长河是司徒小子,不知道年纪到底有多大了。
一只黄金色的巨鳖爬了出来,头上长了一个肉瘤,身躯如小房子那么大小,黑褐色的鳖壳上有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此刻正嘴里衔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献宝似的扔到老叟的身旁。
老叟哈哈一笑,摸了摸胡须,抚摸了一下巨鳖的脑袋:“不过,既然司徒家的小子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那么恐怕三日之后颁发的‘地榜’又会发生变化了……”潮水声中,他的声音响起。
而司徒易一朝出手,便入宗师,击杀十三路水路连环坞总瓢把子‘拦江龙’焦大星于清河江面上,立刻震荡了整个清河郡。
暗潮涌动,这件事还在不断的发酵着,影响深远。
……
三日之后,清河郡所有告示栏都人满为患,聚集着大量的玄门中人和武林中人以及闲散看客,他们围拢在一起,都在密切关注着告示栏上贴出来的一张告示。
场面乌泱泱的,人头攒动,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喧闹不止。
这告示是清河郡每一年一度的榜单,共分为清河宗师榜、黑榜和潜龙榜。
这份榜单来源于朝廷负责监视天下的锦衣卫、观天像测算国运的钦天监以及陆海潮生门的天机阁,三方联手,数据真实可信,这也是从很久远的朝代就传承下来的,代表着朝廷监视天下顶尖玄门高手的动向以及流动的范围,用来防微杜渐,警示各地。
第十二章 地榜分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