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七足足调息了两个时辰,运转了两个大周天才缓缓的张开双眼。
他刚从蒲团上起身,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自己又是刚从昏迷之中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也确实需要吃上一些食物来养一养。
“前辈,晚辈方才苏醒,身体还有些虚弱,能否有劳前辈帮晚辈打些野味来。”
“阿弥陀佛,施主,我佛门清规不能妄开杀戒。我这里有些干粮,施主不妨先吃一些老衲的干粮如何?”
说着寒灯便伸手到怀里摸出了一个粗布包裹,缓缓的掀开包裹,将一块饼递给了苏十七。
苏十七接过饼,咬了一口,发现没什么滋味。于是陪了个笑脸又将饼还给了老僧,随即手持天魔化血刃朝着山神庙外走去了。
不多时,苏十七提了两只野兔回来。
“阿弥陀佛。”
老僧见到苏十七猎杀的两只野兔,不由得低头诵经。
苏十七也没有理会,拾来一些干柴便开始烘烤两只野兔。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老僧依旧闭目默诵着经文。苏十七则是忙着翻烤野兔,二人谁也没有理会谁,整个山神庙里只听见柴火噼啪的声音。
终于,野兔翻烤好了,苏十七撕下一只兔腿递给了老僧。
“前辈,来尝尝晚辈的手艺。”
老僧闻言,连眼都没有张开,又一声佛号后说着。
“施主好意,老衲心领了,只是出家人不食荤,不饮酒。”
“那前辈为何还要选择出家,这不食酒肉也太无趣了吧。”
“你又那里知道我佛门之高深。”
苏十七只顾着吃手中的野兔,根本就没有在意寒灯大师的话语,不多时,两只野兔被苏十七啃的精光。
他起身便要离开山神庙,却被寒灯叫住。
“施主且慢。”
“前辈何事?”
苏十七转身的同时,右手紧紧的握住天魔化血刃,暗自运转了功法。
“老衲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施主。”
“前辈请说。”
“我观施主身着凤鸣谷服饰,手中却握着魔教至宝天魔化血刃。如若老衲没有记错,这魔刃三百年前便在西方蛮荒的长生殿丢失。如今却在施主的手中出现,老衲实在好奇。”
“在下不知道什么长生殿,这魔刃乃是血妖多次用以入侵我凤鸣谷之物。被我父亲击落在谷中,我偶尔得到带在身边而已。”
“哦,如此说来,你确实是凤鸣谷之人。”
“不错,我是凤鸣谷族长儿子。”
“哦,既是身份这么尊贵的少谷主,为何会流落至此?”
老僧的话勾起了苏十七心中的酸涩,他无奈的笑了笑便要离开山神庙。
这次寒灯却没有在阻拦,他看出了苏十七内心的之事。若是再过多的询问或是阻挡,反倒是不好。
但是苏十七手握天魔化血刃,那鬼道之人又贼心不死,苏十七断然会很危险。且这等凶物若是再流落到魔教之人的手中,那天下怕又该生灵涂炭了。
于是寒灯在苏十七离开之后,悄然的跟在了其身后。待时机成熟再将其带回弥罗山,即便是苏十七不愿意将天魔化血刃封印在弥罗山,最起码不至于会被有心人惦记。
出了山神庙,苏十七漫无目的的在归阳城外的荒野之上走着。冬季清晨的风是刺骨的,便是苏十七这样的修真之士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雪花也不合时宜的在此时落了下来,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荒野上,随即融化在了野草间。
苏十七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像是遗落在风雪之中一个孤独的幽魂。
“这天地之大,我该去往何处?”
一声感慨,却只能说与风雪听。
苏十七走了许久,除了一条被风雪掩盖的小道之外,连个人影也没有在荒野上看到。
他正欲御空飞走,忽然听闻身后嗖嗖两声传来。苏十七连忙运转功法,周身被一片火光覆盖。
身形则是急速的朝着身前飞走,天魔化血刃朝着声音超传来的方向连连的劈出数道血芒。
第十六章鬼修心不死再夺化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