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岂由你羞辱!”
孔安国惊恐的盯着卫宁,他已经无力再开口,他准备了很多辩论的方针,论语中还有很多,诸如治国、忠奸之辩,都是为了卫宁准备的。
可当卫宁将性善恶论总结出来后,他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这不需别人去评判,孔安国心中有杆秤,输了就是输了,没办法反驳,准备的再多在别人这句话出来后都只能缴械投降。
可他明明是孔家正统传人啊!怎会被一个外人给击垮了!
孔安国胸口不断起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面色血红一片。
卫宁看着司马谈,道:“你,记史册,一字不落!”
司马谈刚才已经忘记了撰写,此时听到卫宁的话,才赶忙拿起笔墨纸砚。
卫宁再次盯着孔安国,咄咄逼人的高呼:“君子重诺,一诺千金!”
“说!”
孔安国胸口起伏越来越快,脸色铁青。
他环顾高台下的百姓,看着身后的白袍儒家弟子,看着左右如此多的官僚,只感觉头晕目眩老眼昏花。
他的身躯在剧烈颤抖。
明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此时不得不将恶果朝嘴巴里咽。
他不甘,也不敢给自己家族蒙羞。
诸子百家,你方唱罢我登场,从春秋到秦汉,一直争论不休,直到汉武帝时期,终于确定以儒家为治国方针。
他不能让儒家退出历史舞台,不能让先祖蒙羞。
他是骄傲的山东孔门之后。
他从没有想过这次长安之行会是这种结果,董仲舒曾劝说过他,不要去招惹卫宁。
最初孔安国以为他仅仅只是背靠卫氏的庞大家族,他错了,大错特错!
不是他因为卫氏而骄傲,而是卫氏因为有此子而骄傲!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恶果他需要一人全部承担,尽管他被算计,尽管他并没有侮辱卫平君,但已经解释不了了。
他是对卫平君私德抨击过,这没办法辩驳。
他环顾四周,双目茫然,他想找出来谁在陷害他,他甚至以为是卫家的人自导自演,可不可能!
卫宁如此敬重她的母亲,怎可能用自己母亲的名声来反击自己。
一定还有别人,一定还有奸诈之徒在搅动这场风雨!
呼呼呼!
孔安国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声嘶力竭高呼:“吾之错!”
“吾抨击汝母私德,实罪恶不舍!”
此言一出,孔庙高台下百姓纷纷惊呼。
最近长安百姓听了太多的不堪言论,都是关于卫平君的。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原来是孔家人在做如此恶毒之事。
孔安国看着百姓们交头接耳,看着那不善鄙夷的神色,只感觉头晕目眩的越来越厉害。
就在此时,刘焕出列,对卫宁劝道:“镇北侯,你又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子国乃孔门之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当有容人之心,你做的有些过了。”
卫宁怒道:“谁让你出来当圣人?滚回去!”
他双眸赤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死死盯着刘焕。
刘焕脖颈一缩,他哪里见过这么浓烈的杀气,还想再说两句,可他忽然发现身边的禁军、将领,都是李沮、公孙敖、赵次公之流,这些人都是卫青的嫡系。
卫宁真要动手杀他,谁会阻止?
刘焕怂了,一句话也不敢开口,默默的退回班列。
卫宁看着司马谈,一字一顿的道:“有孔门十一世孙孔安国,无君子之德,无容人之量,欺师灭祖,背叛孔门,有辱圣贤,散谣言恶语做不耻之事”
每一句话都在记录史册。
孔安国激动的道:“不!不要如此!”
“我非孔门之人,我非孔门之孙,不要侮辱吾的祖先!”
泪水不断从他眼眸中落下,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一切都是吾个人之错,与我孔门无干。”
“卫宁,卫侯爷,
218、孔安国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