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请再饮此盏,然后分了辎重,整顿兵马,来日直捣长安!” 见大家对物资分配方案不再持异议,刘縯迅速又举起一盏酒,大声相劝。
“干了,直捣长安!” 王匡、陈牧等人齐齐举盏,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
既然说好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就愈发地热闹。宾主之间一边频频举杯,一边憧憬着今后如何将官军切瓜砍菜般杀得干干净净,喝得好生酣畅。
又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年纪最长的王匡起身说道:“伯升,诸位兄弟,且听王某一言。伯升起兵以来,之所以能势如破竹,关键便是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那甄阜狗贼,素来心高气傲。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所以,我等千万不要懈怠了,以免被贼人得到可乘之机!”
“王大哥说的是,咱们以前几度跟甄阜交手,初期也都无比顺畅。结果时间一长,就会被老贼找到机会,一点点将局面倒扳回去!” 王凤向来跟王匡用一个脑袋思考,也跟着站起来,大声提醒。
“的确,我军气势虽盛,但队伍里新兵却占了一大半儿。勇气和耐力,在战场上都很难持久。而前队那边,却是老兵居多,即便局面一时不利,只要为将者自己不乱,就不会乱了阵脚!” 任光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却都了解颇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大声补充。“是以,当务之急,不是商讨如何破敌北上,而是以棘阳为根脚,训练士卒,统一号令,建立法度,将各军之力整合为一……”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政老手,提出来的建议句句都切中时弊。然而,他的话,落在某些义军将领耳朵里,却句句“保藏祸心”。当即,平林军二当家廖湛就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任县丞这话,可就差了。我等先前说不要懈怠,是说要加强防范,然后再接再厉。而不是蹲在棘阳城中,为一些无关紧要事情耽误工夫!况且,训练士卒,统一号令,怎么可能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没个三五个月光景,怎么可能弄出一个头绪来!”
“是极,是极!” 王凤也跟着站起身,用醉眼斜看着任光,大声补充,“棘阳城虽然坚固,却未必经得起老贼甄阜不惜代价猛攻。若是我等不思进取,停步于此地,无异于坐以待毙!”
“廖将军,王将军,在下并非不思进取!” 没想到自己的建议,竟然被对方曲解到如此地步,任光忍不住心中恼怒,迅速拱了下手,大声辩解。
“王将军,廖将军,伯卿兄的意思是,我等应该趁着官军新败,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全力反扑的机会,将各路兵马整合为一体,然后共同进退。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各说各话!” 唯恐任光独木难支,刘秀赶紧站起身,替任光帮腔。
”我军起兵起来,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自身却并非毫无破绽。军纪涣散,士兵来源复杂,旗号混乱,角鼓各奏各调,都是我军的致命缺陷。万一在交战之时被贼将所乘,后果不堪设想!“ 严光心思缜密,也跟在刘秀身后大声提醒。
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他和刘秀、邓奉、朱佑四个,都敬陪末座。所以将王匡、王凤、陈牧,以及一干豪杰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很显然,王凤、廖湛两个,不是误解了任光的话,而是故意将其曲解,以避开统一号令,合并整军的话题。
而王匡和陈牧,虽然还没有开口表态。但目光和动作上,已经透露出了他们对任光的不满。若不是因为任光刚刚立下了大功,并且跟刘縯的位置坐得近,他们早就跳了起来,对此人饱以老拳。
是以,兄弟四个略作商量,就准备联手助任光一臂之力。
然而,还没等四人当中口才最好的朱佑起身说话,李秩却忽然抢在了前头,大声喊道:“各位当家听李某一言,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家中千口,主是一人!” 伯升乃帝王之后,又待我等义薄云天,我等不若就先推了他为主公,然后明号令,定尊卑,整顿兵马北进,与甄阜老儿一决生死。若胜,则令天下英雄,知道我大汉中兴可期。即便一时僵持不下,弟兄们也知道我等乃是为光复大汉而战,不至于士气一落千丈。”
“对,伯升文武双全,又待弟兄们义薄云天,理当为我等共主!” 马武一直对刘縯佩服有加,听到
第九十章 呼喝向前如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