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眼眸赤红,颤抖的伸出手指,指着陈策,厉声对左右番子道:“将这个杀人凶手抓去东厂诏狱!”
魏文礼抽刀,锦衣卫全部抽刀。
杨鹏近乎于疯狂道:“魏文礼!”
“你敢袒护杀人凶手?!”
魏文礼摇头道:“不敢,杨千户,案犯杀的是你东厂人,你东厂是苦主,他是案犯,按程序来说,就算抓人也不该伱东厂抓。”
杨鹏勃然大怒,嘶吼道:“你锦衣卫能抓?”
魏文礼道:“锦衣卫也没资格,我已第一时间通知刑部,等刑部来人吧。”
杨鹏神色阴郁,狠狠地瞪着陈策:“咱家要让你血债血偿。”
陈策一脸无所谓,似乎对杨鹏的威胁不以为意,他走到杨玉振面前,道:“谢谢你,你来的很及时,等我出来再好好感谢你。”
啊这
你还能出来吗?
言毕,陈策又冲魏文礼点头致谢,今日魏文礼帮了自己不少。
魏文礼轻叹口气,有心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怎么开口。
他是真没想到,在他告知陈策严重后果后,他竟还敢毅然决然的动刀杀人,他就真不顾及自己死活吗?
就算你生病了,但也没必要这么找死啊。
刑部那边很快来了人,情况不复杂,陈策杀了杨鹏的侄儿,就这么简单,人证物证俱在,刑部拿人,将陈策抓走。
东厂和锦衣卫也撤离小院,杨鹏要给杨鸣鸟办后事,自然不会在这耽搁。
至于吴娘子,似乎没人在乎她。
望着空落落的院落,吴娘子默默的将短刀拿起,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吹灭了陈策房间的灯火,将陈策院落锁上。
她离开了槐花胡同,辗转来到城南,在一处胡同内找到了聂氏母子。
灯火被点燃,一把刀插在四方桌上,聂氏睡眼惺忪,旋即就看到吴殊娴冷漠的坐在自己床头,手臂搭在刀把上。
聂氏惊恐的拉着被子,颤抖的道:“仓儿,你,你要做什么?”
吴娘子问道:“你将我的住址告诉东厂的人啦?”
聂氏拼命摇头。
吴娘子将刀拔出来,冷漠的道:“当年你丈夫为了升官送礼,钱不够,把我卖了你知道那几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算了,我不说什么,卖了就卖了吧,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你看到我在京师赚钱了,又带着你儿子来京师要将我赎回去。”
“好吧,我们的恩怨我也不说了。”
“我只想过平常生活,我就是个小贱民,现在也没姿色赚钱了,何苦对我苦苦相逼呢?”
聂氏嘴唇在颤抖,神色无比惶恐道:“仓儿,我,我是你亲娘。”
吴娘子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所以你去东厂告密啦?”
聂氏摇头道:“没没有。”
“那告诉谁了啊?”
聂氏都快哭了,全身微颤道:“我,我告诉了一名女子,她给我五两银子。”
吴娘子仿佛知道是谁了,点点头道:“在这等我。”
“我给你们送一笔钱,以后离开京师,我们彻底了断吧。”
啊?
不等聂氏说什么,吴娘子已经离开此处,旋即去了澄清坊大街。
银瓶儿正在自己府邸闺房内睡觉,辗转反侧有些难以入眠,不出意外,今晚陈策要出意外了吧?
也不知东厂的人会怎么折磨他。
她刚翻了个身,忽然发现床头好像有人,当即就要大叫出声。
“瓶儿妹妹,是我,仓儿。”
银瓶儿惊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道:“你怎么,怎么没事?”
吴娘子微笑道:“瓶儿姐是希望我有事,还是希望陈公子有事?”
“难怪杨鸣鸟要杀陈公子,口口声声说陈公子有女人了还要来勾搭我。”
“是你干的吧?”
“故意对杨鸣鸟说你是陈公子的女人,刺激他杀陈公子,你巴不得陈公子死是么?什
162、吴娘子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