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加入,使搏斗双方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北方兵连连败退。宋纪恨那位千总偷袭,所以这一出手,毫不留情,北方兵不少人受了伤。
曹文焕看到这个情况,害怕事情闹大,北方兵虽然有错,但是那毕竟是左良玉的部下,这人在明末历史上赫赫有名,是剿杀流寇的主力,既然要共同完成剿寇大业,那么必须要注重兄弟军队之间的和谐。
出于这样的考虑,曹文焕大声叫道:“停,都住手。”
但是双方都杀红了眼,谁也没去在意。曹文焕连续喊了好几遍,就连禁军士卒都没有停手。
没办法,曹文焕急忙拔出长刀冲了过去,正巧这时候宋纪正挥刀左格右挡,一脚把那位惹事的千总踢翻在地上,然后一刀当头斩下。
叮!
曹文焕挡住了宋纪的刀锋,大声道:“宋大哥,这人也是大明的兵勇,不能杀。快让弟兄们住手,禁军首次出师,如果杀伤了自己人,恐怕皇上的脸面不好看。”
宋纪心中一惊,想想也有道理,悻悻地收了手,回头大喊:“弟兄们,住手,都住手。”这一声喊出去之后,禁军兵卒全部停了下来。禁军停止攻击,土蛮兵也就收了手。
北兵的千总爬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呸了一声道:“好,有种,咱们走。”扶起地上受伤的同伴,恨恨地瞪向宋纪,狼狈退向了城里。
冲突结束,周围看热闹的兵卒觉得无趣,嘻嘻哈哈的散了。
土蛮的把总受伤很重,几个土蛮士卒急忙把他抬了起来,搀扶着其它受伤的兄弟,退向自己大营的方向,想必是寻找军中的大夫去了。
宋纪啐了一口痰,骂道:“那些大明的军卒真不像话,抢别人的东西不说,居然还使用偷袭这种卑鄙手段,这种人,老宋恨不得见一个宰一个。”
曹文焕叹道:“那些都是左良玉的部下,左良玉是员骁将,朝廷还指望着他办贼,这个人,咱们不能得罪深了。”
“妈的,这些人都是脓包兵,这么多年也没把流寇消灭,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这剿贼的事嘛,依老宋来看,还得依靠咱们这些天子禁军。”宋纪挺了挺胸,自鸣得意的道。
曹文焕知道勇卫营中的将士都立过战功,又是皇上的直属亲军,自视甚高,每个人都是满身的傲气。曹文焕本人是员客将,底下的兵卒不是他一手训练起来的,在这个营里,宋纪的威望比他高得多,目前为止,他得依靠宋纪来带这一营的兵,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和他争论。
所以,曹文焕干笑一声道:“宋大哥说的也对,不过剿寇的事情,需要大家通力配合,有时候忍一忍也是必要的。”
城门口的酒肉已经没人顾得上了,许多躲藏起来的老百姓,又开始进进出出了。曹文焕命令禁军就地休整,等待命令再进城。然后和宋纪边说边走,到了城门边,向守城的兵丁出示了公文,缓缓进入安庆城内。
“末将看,这左良玉的部下和总理直属的营兵冲突,熊军门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好好处罚左良玉的。”宋纪道。
曹文焕微微一笑,道:“我看未必,宋大哥,我和你打个赌,这样的冲突如果继续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天,熊军门标下的这些土蛮兵,就得乖乖地解散回到岭南去。”
看到曹文焕自信的样子,宋纪奇道:“曹副总兵,你怎么这么自信?左良玉只是朝廷下派的总兵官,熊军门却挂着总理六省剿寇军务的头衔,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左良玉?”
曹文焕叹了口气,武夫就是武夫,不能掌控天下大势的武夫是愚蠢的,一叶蔽目,不见泰山。熊文燦是高高在上,可是他所处的地位和目前曹文焕所处的地位是一样的尴尬。曹文焕是刚刚调入勇卫营,名义上是主将,可是下面的官兵都不是他一手提拔的,相处的时间又短,实际上他的权力都被原任主将宋纪架空了。
而熊文燦的地位和他是一样的。刚刚走马上任,和各路的将领都不熟悉,临时拼凑起来的这些土蛮兵,又和左良玉的北方兵不和。如果真和流寇打起来,他能指望这几千南方兵吗?还是要处处依靠左良玉带领的那些有着丰富剿寇经验的北方兵。
左良玉屡次打败流寇,威望很高。熊文燦接任总理职衔之初,就上书朝廷,要求把左良玉部下的六千精兵隶属麾
第八十七章左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