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明女推官
常凤轩的话一出,四周之人皆是面色一变,满满的都是野心。
岁寒缓缓回眸看他,面色雪白痛楚,似乎夹杂着的痛心和不甘,她嗫嚅着嘴唇对他道:
“你想做族长?”
常凤轩脸色冰冷的嗤笑一声,算是回答了她,岁寒怔了怔,缓缓送开九奶奶的尸身,忽然仰头放声大笑起来,没有波动地声音里出现了一丝不稳,和气愤。忽而,她顿了笑意,双眼里似乎蒙了血一般,冷声道:
“我不知道,母亲生前并没有告诉我。”
常凤轩抬腿上前,一把抓起她前胸的衣襟将岁寒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眼里全是怒火,咬牙低吼道:“你撒谎!九奶奶临死前一定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了,不然那个人会饿死的,九奶奶没有那么傻,她也不会舍得!”
岁寒眯着眼审视一般的睨着他,蓦地她朝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道:“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岁寒索性将头侧向一旁,任由他拉扯,就是不肯言语,常凤轩嘴角不住发抖,满面皆是遮掩不住的忿恨,抓着她衣襟的手也越用力,几乎扼住了她的咽喉:“岁寒,你还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好待你,你不肯说,你不是不知道我绮罗族大牢里百种刑法,可不比锦衣卫诏狱里差,非要逼的我对你用刑么?”
白寒烟被他话中的狠厉骇呼吸一滞,忍不住怒斥道:“常凤轩,她终究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狠心?”常凤轩猛然侧眸,灰色瞳孔冷如冰,嗜如血,他阴恻恻的对白寒烟冷笑:“她们杀了我外婆就不狠心了么,他乔初杀了我哥哥杨昭就不狠心了么?”
白寒烟一时有些哑然,却不知该说什么辩驳,事实的真相往往都会让人唏嘘不已,究竟什么是对与错,世间根本就没有绝对。
“你哥哥他没死。”
乔初忽然从门口走来,众人被这道清泠的声音惊了一跳,门口的金吾卫见他从牢里逃出,怒喝一声,纷纷拔处长刀向他砍去!
乔初向他们淡淡的瞄了一眼,勾唇冷笑不以为意,而在乔初身后忽然窜出来的莫云却怒红了眼,目中冷冽之光乍起,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倏而跃起,掠向一众金吾卫,他大喝一声,剑影铺天盖地,犹如流星坠天河,将身前所有金吾卫砍来的长刀一举斩断,叮叮当当的断刀落了一地!
正当金吾卫等人大惊失色之时,莫云陡然在半空中旋身而后横起身子,脚下如携了千钧之势,将那几人全部踢倒在地。
一旁的王昕脸色铁青,局势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段长歌反倒是一片淡然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笑意,身后的暗卫甚至于为他和白寒烟搬来了椅子,段长歌拉着她的手,笑吟吟的端坐在椅子之上,做足了看戏般的架势。
王昕冷眼瞧着乔初,阴声道:“乔初,你私自越狱,莫不是想要造反么?”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乔初微微仰首,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变得愈加狠厉起来的眼,如火如荼,炽炽灼人。然后,他抬脚,一步一步走向王昕,王昕竟然被他的气势吓得退了一步,旋即金吾卫立刻纷纷涌了上来,将他保护起来,王昕怒指着他,道:“乔初,你想到做什么!”
乔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面容之上全是轻蔑道:“王大人何必害怕,乔初对于你并没有兴趣,一个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员,竟然丝毫办案能力都没有,仅凭着自己的喜怒来抓人,直到现在才抓到真凶,难怪我大明国运日差。”
“你!”王昕愤怒的指着他,可心思却在瞬间转了好几转,知道现在若想得到那个人还得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压了下去。
乔初冷哼一声转过身子,径直走向常凤轩,看着他手心里提着的岁寒,他狠了狠眸,沉声道:“放了她。”
常凤轩脸色狰狞,眼神乖戾,仿佛积聚了二十五多年来所有的恨,对他咆哮道:“凭什么!乔初,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外婆不会死,族长不会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乔初,你凭什么让我放了这个女人!”
“就凭……”乔初抬眼看他,目光沉定,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凭杨昭在我手上。”
常凤轩
诡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