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葛金宝还真干不了，到了林子里放下肩上东西，他打开被子，看叶小婵只穿着中衣，脸上披着凌乱长发，头歪在一边静静地躺着，小腿露着，少女的身子，通身秀溜，玲珑有致，依稀心口起伏，仿佛还有口气儿。葛金宝看着看着，咽口吐沫，就过去用手把头发弄开，手摸到光滑的脸颊，还温暖细腻，那手忍不住顺着脖子滑下去，越过锁骨伸进她衣服里......叶小婵本还没死，现在见了空气，渐渐缓过来，听见耳边夜枭在头顶叫唤，鼻子闻到潮湿的泥土气，突然觉得胸前有人在揉搓，冰凉粗糙的手，弄得她生疼，她睁开眼看见了葛金宝猥琐的脸，大吃一惊，抬腿就踹过去，葛金宝没料到叶小婵突然踹自己，仰倒在地再起来，叶小婵已踉跄着起来逃跑。葛金宝不追，因为叶小婵没跑几步，就一步掉进坑里，那是葛金宝事先挖好的坑，给她准备的葬身之地。
那坑很深，叶小婵跌在坑底，腿一下不能动了，牙齿磕在嘴唇上，麻麻的觉不出痛，只是咸咸的血流了下来。回头看葛金宝，高高站在坑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铁锹泥土当头扬下来，打得她头脸生疼。紧接着又是一下，她被压倒下了。不知为何，她想不起呼救，是没力气还是觉得喊也没用？她只是大睁着眼睛，摸索着要起来，背后就被一块石头砸了一下。葛金宝又去搬石头，却忽然停下，张望几下，扔下铁锹就跑开了。
叶小婵脑袋发蒙，耳朵嗡嗡作响，见没有泥土石头下来，就挣扎着起来，拼命想爬出去，等她扣着泥土从坑里爬出，露出个脑袋时，却听见不到五十步的树下，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抖落头上的泥土细看，她看见几个人，冰冷地立着，围住葛金宝。葛金宝对襟褂子不见了，人跪着，举着手抱着头不停说着话，对面站着的人，很高的个子，不知为何，他夜色里看着像个无常鬼，透着阴气。听着葛金宝说话，他慢慢把葛金宝的褂子在手臂上裹了裹，漫不经心地抬手，对着葛金宝的脑袋，忽然一声闷响，不很大，葛金宝头一扬，身子一弹，仰面就倒下了。然后那人把那褂子丢在葛金宝脸上。
叶小婵捂着嘴不敢动，她看见，那是一个黑乎乎凉飕飕的东西，轻巧地一旋，寒光一闪就消失在那人腰间。那人放下手，用手去扶头上礼帽的帽檐，慢慢扭过头......叶小婵觉得那人好像向这边看了，她腿一软，又跌回了坑里。
第十二章：戴礼帽的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