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研学会不光没别取缔,还获得允许在学院内公开活动,明面上是许东来和苏轼在维护,背地里却是被研学会批判的主要对象帮了他们。
促进社太顺利了,成立之初有自己护着她们,谁反对就干趴下谁。但国家不能靠一个促进社来管理,说服皇帝、逼着朝廷让出权利,结果全落到促进社手里,除了换了个名字之外等于屁收获没有。
不光要有研学会,以后还得鼓励更多人站出来挑毛病、反对促进社的决定,只要不动武,自己就只会鼓励不会制止,成功的人都是从磨难中成长起来的,成功的政党也不该一帆风顺,只有在不断辩论、不断反思中,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虚伪……女儿要去上课了!”可惜洪涛这番表白没赢得王小丫的信任,大宋上到朝臣下到百姓,都知道摄政王是新政的发起者、维护者,谁敢反对就弄谁,不是名声扫地就是家破人亡。
您都这名声了,还舔着脸说胸怀宽广,允许不同政见者,糊弄鬼啊。研学会之所以没被爹爹取缔,小丫以为都是老师和许校长的功劳,和爹爹没半毛钱关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洪涛长叹一口气,不掰扯了。
人对人的认知往往是错的,比如当初王安石对自己、自己对苏轼、包括长公主对自己。这种认知误差需要很长时间的共事才能得以纠正,王小丫显然没耐心和机会,说了也是白说。
“摄政王好文采,都言您画技高超,依我看,诗词之道也不比苏子瞻差。”隔墙有耳,把洪涛这句无意中秃噜出来的诗句听了个真真切切,而且还是宋代之后的,自然而然就归到了洪涛头上。
“皇后别夸了,女儿都说我是个伪君子,画技在高、诗词再美也是枉然。”
摄政王府里不光有凡人不搭理的王十八、整天叮叮当当的王鑫和利亚哈姆、没事儿就和老爹对着干的王小丫,还有个更大的麻烦,庞皇后母子。
她们已经在扬子镇住了小半年,除了极少数朝臣和皇帝之外,谁也不知道这母子俩在摄政王府。平日里她们就在府中待着,陪大长公主说说话,打打球什么的。
但八嘎一回来,立马就扩大了活动范围,刚开始只是在附近骑骑马,后来就往扬州和瓜洲镇跑。小皇子本来都是庞皇后的贴身宫女和奶妈照顾,但有好几次洪涛都看到八嘎抱着。
对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洪涛从来没表示过任何态度,也不准大长公主出言提醒询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或者叫纵容。
洪涛很确定,庞皇后对八嘎有点意思,具体是啥意思还不清楚。但只要土壤合适、气候适宜,早晚会长大到能看清楚。
“摄政王是何等人,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官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朝臣们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同样明白。还有学院里的学子,各地合作社工坊里的百姓。小丫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她早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离开开封不到半年,庞皇后的气色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有成了当初去驸马府里找洪涛要股份的妖娆美妇,甚至更妖娆了,因为她也学着大长公主的样子做了旗袍穿上了,高跟皮鞋也没落下。但她穿得更主动、更自然,挺胸抬头曲线毕现。后世不是有人说过嘛,自信的女人最美。
“皇后在府中不用如此见外,叫我晋卿足矣,或者干脆还叫妹婿。先皇虽然走了,但始终是浅予的皇兄,皇家也不能没了人情亲情。”
庞皇后自信的有点晃洪涛眼,他又不能说这些旗袍高跟鞋都是自己弄来让妻妾们增加闺房乐趣的,一回来人家就已经穿上了,想说也晚了。
“晋卿……还是妹婿顺嘴,那妹婿也得改口,不要再称皇后。那段日子还是尽早忘了的好,这不也是妹婿吩咐的?”
庞皇后摇动着腰肢来到了洪涛身边,跟着来的还有一股清淡且沁人的香味儿。看来大长公主又有了一位闺蜜,把特制的龙涎香香水都送了出去。
“二嫂说的极是,有些往昔应该牢记,有些事情最好忘怀。小皇子……小寰的胃口可好些了?”
刚来到这个年代时,洪涛不太习惯用表字、爵位称呼人,觉得这样特别见外。现在他又不太习惯用后世的习惯的称呼人了
887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