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题上洪涛一拍板谁都不反对,那就修呗。帅司大人说用黄金铺路那也是有道理的,想不出来不是道理不存在,而是太笨!
幸好这一路上不缺乏石头山,不用再专门从远处运送石料,只需每隔十几里建一座采石场即可。
采石也不再纯靠火烧、水浇,湟州和凉州都有火药作坊,更不缺原料,可劲儿炸吧。炸出来的石块一部分人工修凿,一部分用水力或者畜力钢锯加工,效率更高。
“只有二千厢役肯定不够用,再加上二千战俘也不够,总不能把工坊全停了都去修路!”技术和材料问题洪涛都能解决,但有一个问题他比较难办,人。
神宗皇帝倒是给湟州调来了几个营的厢役,可是比起修路的工程量来讲是杯水车薪。再想让朝廷短期内派来大量人员显然不太靠谱,又不能征调民伕,估计出钱雇佣都没啥人乐意干。
目前湟州和凉州都不缺活儿干,谁乐意累死累活的去为朝廷修路呢。这就是法律的缺陷,一旦统治者遵守法律,就会发现无法对人民予取予夺了,干啥事儿都得有商量。
“能不能和兰州借点厢役来用,我们可以发双倍军俸。”苗魁这次机灵了一回,他想让洪涛去找王厚借人。
“求人不如求自己,借人不如抓人。借人还得花钱,抓人不光省钱还能有所缴获。”
这个办法洪涛已经想过并且否决了,王厚真没准儿会借人,因为这条路有一部分在他的辖区内,修好之后对济桑城的补给也有很大帮助,不出钱出点人是份内的事儿。
但洪涛不想让皇帝觉得自己和王厚相处融洽,还能心意相通,那样的话自己没什么麻烦,王厚的秦凤路经略使估计就做不久了。他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并不是协助自己的,这一点必须时刻搞清楚。
自己没人又不能借人,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抢人!但去哪儿抢呢,西夏和大宋已经签订了停战合约,此时轻启战端可是大罪,皇帝也不会高兴。
“去抢黄头鞑靼!”苗魁也是这么问的,洪涛小声的道出一个名字。
“这、这、这……”要不是洪涛提起,苗魁恐怕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族群。他们确实离甘州不远,可是抢劫黄头鞑靼就不算轻启战端吗?
“抢劫黄头鞑靼的不是湟州新军,而是青塘兵。嘿嘿嘿,好像还没告诉过你,化妆也是本官的绝技之一。过几日本官就要去甘州巡视新城,这一路几百里,为了安全起见带二千新军一起走不为过吧?”
轻启战端肯定不合适,但自卫反击就得另论了。不管西夏和大宋是否有和平约定,边关地区从来不缺乏小摩擦,这也是惯例,战争规模不达到一定程度,边军守将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征求皇帝和朝廷的意见。
“……末将愿护送大人前往!”苗魁终于聪明了一次,没再去和洪涛探讨该不该的问题,而是主动请战。他在凉州城他基本无事可做,做为一名战将远征总比看工地强。
“本该如此,还请苗将军点齐二千新军,记住要多选善于山地行走的,与本官往甘州走一趟。”
洪涛确实也想让苗魁去执行这次任务,他对内政一窍不通,留在凉州基本就是个废物。对付那些拓荒户和来自内地的商户,还是王大她们更合适。
另外在自己的体系里他始终无法完全融入,凉州和甘州之战都只能在后方看家,要是总不带他出征时间长了会有别的想法。
“末将遵命!”真的接到了军令,苗魁显得浑身都是劲儿,抱拳施礼,然后大踏步向军营而去。
“讹力命!”待苗魁走远,洪涛又冲身后招了招手。
“末将在……”
“带三百特种兵先去甘州通知次仁贡多,准备好二千套青塘兵的装束,不用全套,大概看着像即可,顺便让他带着你们去摸摸黄头鞑靼的情况。”和苗魁说自己有化妆的绝技只是戏言,打仗哪儿用那么细致,大概糊弄糊弄就成。
到底是不是青塘兵,失败者没有发言权,朝廷也不会派枢密使或大理寺远赴万里之外实地勘察。黄头鞑靼即便想告状也只能向相邻的甘凉路最高长官递交诉状,总不能一路跑到开封去敲冤鼓。
至于说皇帝的密探会不会知道
427 要想富先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