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练了这玩意真能成御气诛魔,立地得道?”
滇南十万大山中,一个面色白净的娇俏少年,站在一间孤零零的草屋前,面上满是怀疑。
彼时日光正好,十步开外,须发微白的老头子正将他梦*遗后的床单铺开,随意晾晒在麻绳上。
其后对着阳光咂了咂嘴,叹道:“年轻真好。”
说完回过头来,不咸不淡的抛给少年一句:“那我告诉你吃饭能长个,你昨晚吃了,也没见今天和昨天有多大变化啊。慢慢来,不急的。”
十五、六岁的宫阳将信将疑,毕竟除了老头子之外,他也没法从这荒山野岭里知道更多。
况且宫阳的想法也极其简单:若是连老头子这样擅长跳大神、坑蒙拐骗的老油条都相信,他一个江湖小白人,凭什么怀疑?
“太苍者,取无极之相,得自然之理,是为道之大境。”
边角发毛的一本古卷上,几个褐色大字写在扉页,流露出一股岁月沧桑之意。
......
十六年后,华夏境内,江东市,一处名为‘十年客’的客栈。
一个身着黑色线衫的俊逸青年,端坐在吧台处。手里持着一本破旧古卷,目露追忆。
“16年了,老头子,你还好么?”
念及过去,宫阳眸子一热,诸多种种,再次涌现出来。
隐约记得八岁以前,记忆里的自己总是跟着老头子四处游荡,装神弄鬼,坑蒙拐骗。
好在那时人心纯洁,比较好骗,加之报酬还算丰厚,日子倒也过得悠哉游哉。
可好景不长,在他八岁的某一天,老头子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说是要带他参习什么稀世古卷,修炼入世之道。
于是直接将宫阳领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滇南大山之中,一学就是八年。
在那八年里,宫阳除了修习这部边角发毛的《太苍伏魔真决》之外,就是看一些风水阵法、心术诡道之类的东西。
此外的必修课,就是每天长达四小时的高强度练体。
尽管最终还是没法像老头子描述那样上天入地,轻身渡河;但普通攀岩爬树之流,他只需要勾住一个手指头,就能‘蹭蹭蹭’往上窜去。
这些清苦还好,最让宫阳难受的是:老头子每每回来都会从其它地方取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他服下。
一开始是草根树皮,后来是类似岩石之类的矿物质。
直到有一天,老头子笑眯眯的送给他这个古怪包裹,亲手将上面一个贴着黄色纸符的内衬打开,取出一小块黑黢黢、类似兽骨的玩意。
研磨成粉之后,让宫阳和水冲服下去。
这玩意不说别的,光拉稀就折磨了他近一个礼拜。
说也奇怪,自从吃了这玩意之后,宫阳不仅觉得身体变轻,隐隐有身轻如燕的感觉;而且即便是在冬天,也一样穿个单衫就能御寒。
最神奇的是,自从宫阳吞服下那些兽骨粉末之后,他的容貌自从20岁以后就没有过丝毫变化。
想当年他16岁被老头子扫地出门,美其名曰下山历练。如今已经度过了整整十六年,也就是说他已经有32岁了。
风餐露宿的人,32岁还能长着20来岁的脸,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那粉末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每早起来都一柱擎天;所以在山上那会儿,老头子看宫阳的表情总是贱贱的,一脸的玩味。
每每有尴尬发生,也只会轻描淡写一句:风干就好。
当然,有得必有失。
如果现在的宫阳还感激老头子那神奇粉末的话,与之相对,目前他觉得最操蛋的,便是这本被老头子奉为神明的《太苍伏魔真决》。
这玩意看上去玄之又玄,据说修炼好了能得道成仙;可宫阳整整修习了二十余年,别说什么炼气化神,连‘阳力三重’都没法突破。
......
客栈内,天光渐暗,俨然快到了交接班的时间。
宫阳摩挲了一下《太苍伏魔真诀》粗糙封面,站起身来,长长伸了一个懒腰。
“老头子呀,游历江湖这么些年,我听过一个故事。曾有一个人苦练屠龙术,等他当真练成,才发现这世上
第1章 、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