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辞别师父和素问,净自单枪匹马的往贵阳夜郎谷而来。夜郎谷的弟子并不多,只有十七人,不过因已逝的老谷主龙巴彦的威名,在贵州的威望一直很高,与梵净山齐名二十年。今时,他十九岁的儿子龙华阳总理谷中事务,加上他在调查杀害父亲的凶手,常常心有余而力不足,眉头紧锁,深夜难眠。
李向东从左则门栏进入夜郎谷,他放眼望去,石头砌成的碉堡矗立,碉堡形状古怪,似人似兽,谷中大树高数丈,林外却有洞天,峡谷幽长,他沿着谷底走去,一路上溪水潺潺,木桥古朴,正中诗中画面:小桥流水人家。端得是好地方,李向东从下往上看,白云空远,悬洞之中,吐出无几条细流,竞相抛珠撒玉,道旁两边的芭蕉树在秋意的催促之下显得有些微黄。
“李少侠,你来了?”谷中弟子见到李向东到来,礼貌的上来迎他。
“嗯!你们少谷主在吗?”
“在的。”那弟子领着李向东径向正屋走来,正屋是石材所砌,石墙堆叠有形,错落有致,纹理明显。得得……得,三声敲门声过后,无人应答,得得……得,又是三声,仍无人应声,李向东和那弟子断定是无人在屋里,遂退了出来,“李少侠,我们谷主可能临时有点事,你坐此稍等,我去寻找谷主。”李向东言可,那弟子便匆匆去了,李向东独坐无聊,遂四处走走,他跃上碉堡,远观四方,又是另番景象,“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除了美景之外,他还观到了另一动静,一个黑衣男子,一个白衣女子,男子长脸,李向东识得他是龙华阳,女子则身子修长,天生丽质,宛转蛾眉,肩若刀削,腰若约素,云髻峨峨,腰悬挂宝剑,实乃一美人耳,李向东不识得此人,他观看半晒,才跳下碉堡,去见龙华阳。
“少谷主,龙老谷主惨遭奸人迫害,我们梵净山作为贵州武林的领袖,久不得找出真凶,为此我们深感抱歉。”
“木子姑娘客气了。”
“龙老谷主一生为贵州武林谋福,希望此次集武林之力可早日找出真凶,也好为老谷主报仇。”
“这说到底也是我自己的家事,动用武林之力,实属无奈之举。”
“少谷主此言差矣,当老谷主竭尽全力为武林谋福的时候,他就不属于他自己了,而是属于整个贵州武林的。”
龙华阳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他为此感到自豪,他只恨自己还没找出真凶,为父亲报仇。他看到李向东迎面走来,心想李向东才离去数日,现在又回来,莫不是对追查凶手一事有了新进展?他笑脸上前招呼李向东,道:“李兄。”李向东亦口称“龙兄”,继道:“龙兄,这几日对追查凶手一事可有进展?”龙华阳听李向东这样一说,原本满心的期望一下跌落低谷,回道:“尚无!”李向东本来想说出自己所调查的结果,但看到那女子,若自顾自的说事,觉得对其略无礼数,遂问龙华阳道:“这位是?”龙华阳介绍道:“这位是梵净山的木子青美。”李向东瞧这位梵净山的传人眉宇清秀,心中自是赞许,他与木子青美彼此施礼问好,龙华阳领着李向东与木子青美回到石屋,把二人安排妥善。
秋阳西斜,余晖洒向大地。
石屋里。
“李大哥,这几日劳你东奔西跑,实在过意不去。”
“不客气。”
“都怪我自己无用,否则也不用劳李大哥大驾。”
“你先不用自责,说不定过几日就能找出杀害令尊的凶手了。”
“但愿吧!只是一点眉目都没有。”龙华阳低着头。
“依我看来,那人虽然能杀害令尊,但其所受之伤绝不会轻,如果我没料错,那人一定还在贵阳城里。”龙华阳心想李向东说得对,凭父亲的武功,要杀他岂是易事?遂道:“李大哥说得对,来日我便往贵阳城里走一走。”
“你可知道贵阳最好的医馆或是药铺?”
“知道。”
“那就好!明日我和你一同前往。”龙华阳点头,李向东辞出龙华阳归到宿处歇夜。
木子青美有一种癖好,那就是认床,她不喜欢睡别人的床,她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非到半夜不能入睡,今夜的她亦然,子时已过她还翻来覆去的醒着,她索性就不睡,起来提起宝剑出了屋子,来到空处,准备拔剑
第二十五章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