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之夜,家禽伊死,是异事乎?
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是中国人悠久的历史沉淀下来的佳节,吃汤圆,猜灯谜,都是元宵节的习俗。
那天的张府,一如往常,并无什么奇异之处,要说奇怪,那就是张府的大黄死了,大黄的死也不恐怖,只是大黄在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好像是瞬间而死,死得很快,死得它还来不及闭上眼睛。
正月十六,夜。
张府的鸡死了,并且死的都是雄鸡。
正月十七,夜。
张府的马匹死了。
正月十八,夜。
张府的一圈猪死了,发现的时候猪身尚有余温。
四天之内死了如此多的飞禽走兽,府中人都以为是瘟疫肆虐,张府遂叫下人张贵把所有的动物加石灰给埋了。
然而,正月十九,夜。
张府院落之东的一棵大树连根倒了(地方俗称‘苦莲子’,有花果,果实有壳,果实成黑色,其节理像核桃,其壳在水里浸泡有泡沫,可作洗衣之用)。
家禽死了,就当是瘟疫横行,然而诺大的一棵大树倒了呢?张府觉察出这一切的一切定是人力所为,那又是什么人这么费尽心思呢?
张府心知肚明,这个人一定是陆离,他的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陆离卷土重来,绝对不是小吵小闹那么简单,他现在一把年纪,对生死早已无惧,他担心的是张人韦夫妇,所谓“斩草除根”,寻仇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正月二十,夜。
张府的一个女仆人全身裸体,一丝不挂死在了床上,女仆人死的很安详,她脸上还带着笑容,似是在享受着什么,好像她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快乐的事,但细瞧之下,除了安详,还带有痛苦,她的死是她同伴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的,她的同伴告知张府,张府来探看,张府在想林仙儿才二十岁,她来张府已有五年了,她还年轻,还没出阁,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看得出来,几个仆人之中,她和张贵最好了,他们两个是一起进张府的,张贵对她也很好,本想过一久,为他俩定下来的,却不料她走的如此快,几个同伴之中,张贵也是最伤心的一个。
张府召集府里的仆人到院子里集合,仆人在窃窃私语。
张府叫赵管家准备了六个包,他缓缓道:“这么些年,辛苦大家了,如今我府上出了这些事,大家也应该猜到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祸,这些碎银就当是你们这些年的工钱。”他叫赵管家分别给了仆人,林仙儿的那份要多一些,张府叫她的同伴带回去给林仙儿的家人,算是给她的家人一个安慰,仆人领了工钱后,各个散去了,赵管家手里还有一个包,这自然是他的。
张府道:“赵管家,你也走吧!”
那老管家眼泪旺旺,哽咽道:“老爷……”
赵管家继道:“老爷,有什么事就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吧。”张府知道赵管家的忠心,赵管家跟他的时间最长,也是很称职的管家,所以这么些年来张府没把他换了,张府驱之不去,赵管家最后没有离开张府。
张府把张人韦和石绚音叫到了厅堂上,他夫妇也知道这些天发生的并非小事,二人均满脸愁容,眉头紧锁,似是大祸临头一般。
张府缓缓的道:“人韦,绚音,你们两个也收拾收拾,好回香炉山拜年去!”他话虽如此说,但想到今后父子恐难再见,他立觉心如刀割,痛苦难当。
张人韦怎会不知父亲的用意,即安慰道:“父亲,古语有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无论对方是谁,凭着我们父子的实力,难道还怕他不成么?”
石绚音接着又道:“是啊,爹爹,何况还有我大哥他们啊。”
张人韦夫妇刚把话说完,张府心中稍有慰藉,他心想“养子如此,夫复何憾”,只是他怎能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受这无妄之灾?
张府遂斩钉截铁,狠狠的道:“你们快点走,我没有不听话的儿子。”
张人韦道:“爹爹,父债本就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了。”
张府听张人韦这样说,大怒道:“好你个不孝子,竟敢说出这种话来。”
张人韦,石绚音,赵管家皆怔了怔。
张府接着又道:“
第八章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