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支七八辆马车组成的近百人的车队向易阁方向缓缓驶来。
马车不甚豪华,却格外大气,马车顶上悬挂着一面旌旗,中间刺着一个红色的白字。
车马所过之处,周围的人都阴着脸让行,对会州白家的此种做法,他们都敢怒不敢言。
不多时,车队已经在易阁百丈之外停下,就见五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从各自的马车上跳下。
这些少年的面容比普通人家同龄的孩子更显稚嫩,目光中却没有半分的稚气,眼里都有着毫不掩饰的傲然。
陈思嗤笑一声,道:“切,不就是仗着家里的势力么,瞧他们一个个神气的样子,鼻子都快顶着天了。”
齐语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还没有进易阁的学子依然有四千多人,会州白家的人一到,大多数的人都停止了说话,看向白家人的方向。
周逸在与周父沟通的过程中,看到过白治宏的相貌,这几个人里并没有他。
宋祁轻叹一声,说道:“唉,咱们桥园县一共也就一百个在册相师的名额,这倒好,白家人一来,又得分出去五个。上了会州最好的易道学府,读过的圣贤书不知比我们多多少倍!”
陈思一脸不悦中透着一丝嘲弄之色,道:“谁让人家命好啊,生在会州白家,还有个权倾朝野的大冢宰当亲戚,在哪都能横着走。”
周逸诧异的看向陈思,齐语眉头微蹙,轻声道:“思思,易阁门前,慎言!”
陈思不以为意,轻笑道:“没事儿,正是在易阁门前,我才敢说的,要在别处,你让我说,我也不说,嘿嘿。”
“这位易友,所言谬矣!”
边上一个青年学子跨步上前,拱手道:“在下葛勇锐,见过几位易友。”
不等周逸等人回礼,葛勇锐便扭过头看向了白家人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
“现如今我甫国东方沿海水族作乱,背后还有岳国虎视眈眈,与其在此打压本国人,还不如奔赴前线,抵御水族,共拒外寇!”
宋祁和陈思面露愧色,齐语微笑道:“葛兄,我们也就发发牢骚,你何必如此动气呢。”
“我说的不只是你们。”
葛勇锐的眼神中有一丝隐隐的悲意与恨意。
“我甫国大军,在越州与长江水族的战斗屡战屡败,而白家…额…有的人却为了一己私利,枉顾数万将士血洒疆场,置国家于危难之中,我若成为在册相师,必然前去投军,不为报效朝廷,只为我甫国子民,为我人族昌荣!”
葛勇锐的话慷慨激昂,许多人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也有少数人嘲笑他,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九域大陆的海族不止存在于海中,与海洋链接的长江黄河都有大量的海族繁衍,久而久之生存在江流湖畔中的海族便习惯了在淡水中生活,称之为水族。
周逸仔细打量着葛勇锐,方正的国字脸上,两条浓厚的眉毛格外英气,一看就能感受到他那一身的正气。
不过,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不敢大庭广众的骂甫国当朝大冢宰。
葛勇锐说完,看向了周逸。
周逸一愣,突然发现自己打量的出神,竟然被他感觉到了,这一眼看的,周逸心里发毛。
于是周逸立刻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葛兄所说很有道理,身为甫国子民,男子汉大丈夫,理当剑指沙场!”
葛勇锐露出些许赞扬之色,齐语笑道:“周逸,几天没见,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啊。”
众人笑而不语。
几人你一句,我一嘴,相谈甚欢,唯有周逸极少参与讨论,他还有许多的记忆需要整理。
走到易阁大院门口,两队神色肃穆的士兵整齐的站在那里,其中一名士兵拎着一个框子,从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周逸。
“拿着,你的考牌。”
周逸接过考牌,由齐语和宋祁搀扶着他走进了院中。
易阁大院正门进去就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周逸微微抬头,就见易阁周边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如波纹一般扩散着,排开了方圆十里内的云层,而十里之外,依然是阴云密布。
等到万余名考生都进入易阁大院之后,一
第6章 学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