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水族馆后,只见炎炎烈日之下,商贩吆喝,人潮来往,水泉喷溅,洒落漫天水光,正是此地热闹的时候。
路小雨颜色一开,左右顾盼,孩子似热切兴奋的笑了起来,说道:“呀,好多人啊......”赵航见她颇有喜色,不自禁的得意起来。购票入馆之后,两人慢行于海底隧道,置身于一片梦幻般深蓝海光当中,目之所见,皆是缤纷斑斓的珊瑚海藻,种类繁多、千奇百怪的海洋生物。赵航与路小雨指指点点,谈谈说说,均是不胜之乐。
不多时,顺着步子迈入鲸鱼馆中,择位而坐,只见几只黑白斑纹,身材肥硕,圆首扁脑的鲸鱼,正在池中徐徐游动。路小雨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鲸鱼?”赵航咳嗽了一声,心道:“日你七舅老爷的,还好老子来时就做足了准备,要是不知道的话,岂不是糗大了?”说道:“嗯......这是虎鲸。”路小雨稍感惊讶,问道:“虎鲸?那不是一种凶猛的海洋动物么?它们也可以被驯化么?”
正说间,只见两名饲养员跃入水中,对台上的观众招手示意,唿哨数声,虎鲸便疾游而至。饲养员骑在虎鲸背上,吆喝数声,那虎鲸尾巴一横,哗啦啦扫出一片水花,跟着一跃而起,落入水中,载着饲养员穿梭遨游于场内池边,引得观众们爆出震天般的喝彩之声。赵航随众鼓掌叫好,只见身旁的女孩也是一脸淡淡的微笑,专注的望着池边的表演,轻轻拊掌,心道:“瞧她的模样,好似也很欢喜,这可就太好了。”这时,又见一根长杆吊起一条大鱼浮于空中,忽听得“噗通”一声,一条虎鲸从池中飞跃而去,一口吞下大鱼,便即没入水中。这长杆离池水约有数米之高,而虎鲸腾跃之力,委实可观,场边观众呼喝吆哨,再次鼓掌叫好。不多时,那两名饲养员骑着虎鲸聚在池边离内场最近的位子,微微躬身,同时嘬哨一声,池中所有的虎鲸顿时浮出水面,一齐往场边游来,从头至尾,井然有序的一一露出硕大的脑袋,似是在对观众打招呼。到了尾端,那最后一只虎鲸露出脑袋后,纵跃出水。然后回转而去,由尾到头,一只只虎鲸纷纷整齐划一的跃出落水,溅起水花无数,湿了前排观众,惊起轰动热烈的彩声。
表演结束后,两人相偕而去。路小雨谈起方才虎鲸聪敏灵巧的表现,尚是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说道:“你说说那些饲养员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才把那些虎鲸驯化的服服帖帖的?我瞧他们那亲昵无间的模样,可是羡慕的很呢。”赵航笑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虎鲸这种动物可是嗜血凶猛的紧。”路小雨笑道:“就是这样才值得羡慕啊。明明是海中凶恶的霸主,却可以听之任之,与你一人相亲为伴,岂不是很神奇的事情么?”
赵航心中一动,悠悠然道:“这样啊......”瞥了她一眼,轻咳一身,又道,“我也可以办到的。”路小雨对上他的眸子,笑问:“嗯?”赵航道:“我.......我也可以像虎鲸一样,对别人凶恶强横,但、但只与一人亲密无间。”一语说毕,身上汗水涔涔不绝而下,心中早已将“我日”二字,重复了无数遍。
路小雨“哦”的一声,若有所思的含首无话。过了良久良久,在赵航看来,简直像一辈子那么漫长,却又似一交睫般短暂,终于等到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轻言缓语:“哪......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赵航喏喏连声,心中既感欢喜振奋,却又忧心忐忑。喜的是别人未直言拒绝自己言语中的好意,脸上也没流露出丝毫不悦反感之色,显是自己尚有机会。忧的是她也没有半点应允之意,思虑之情,好似这件事情于她不过是拂风流水,在她心中泛不起一丝波澜。赵航是个直性子的汉子,既不像李泽那么机巧无双,舌绽莲花,又没有王萧那般恬不知耻,死不要脸的本事,更无林致远心思之敏感细腻,体察微毫,要他如此猜度领悟一个女孩子家的心事,可实在是难为他了。好在他素来心胸豁达,能得与路小雨为伴,在他看来,已是生平未有之乐,只要别人未厌恶嫌弃自己,他心中已是欢喜祥和远胜愁思忧虑。
两人信步而行,自企鹅馆到海豹馆,从北极地带至深海天地,目睹了噗噗丫丫企鹅、萌态满溢的海豹、憨厚结实的北极熊、稀奇古怪的深海生物,相携相伴,顾盼笑谈,不觉膈膜尽消,情意暗生。路小雨虽不言及,但偶一轻嗔笑语,拨弄嬉闹,早已表露无遗。只是赵航生性粗犷大意
七,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