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和云锦,都去给你捧场啊。”
周敬之从府衙回来,直奔百花深处的宅子,来找林孝珏,当然,他更想念的是周云锦,两兄弟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几天没看见了。
周敬之在府衙就听说了他姐的消息。
话说,她姐一举一动,都能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也不知道是本事还是太奇葩了。
他摇摇头,当然是本事。
林孝珏看周敬之大喇喇的站在她面前,叉着腰嘿嘿笑,那揶揄的表情,好像他去给她捧场,她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林孝珏撇撇嘴道:“我说人生道理给你听,你又不拿钱,我都觉得亏了,还说捧场?知道吗?这是你姐我几十年的智慧,全在这了。”她点着自己的脑袋:“要说给你们听,能听见就烧高香吧,谁用你捧场,不听拉倒。”
周敬之:“……”
几十年。
烧高香?
也就她姐,能有这份大言不惭的自信。
不过细想之下,姐姐的道理帮他渡过多少难关啊?
也确实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周敬之笑嘻嘻的道:“我就偏听,偏听,我不光自己听,我还要找别人去听。”说完做了个鬼脸,向外面跑了。
林孝珏只得他去找周云锦了。
她失声的笑了笑。
听众,她从来不担心的,道理要讲给懂的人听,如果只有一个人懂,她就只讲给这一个人,不懂得,她不在乎。
讲课的日子是林孝珏自己选的。
她精通五运六气,选了个多云的天气。
没有绚烂耀眼的阳光,天就没那么热了。
偶尔还要凉风吹过,入夏以来,就没有这么舒服的天气。
讲台在国子监大门前一里的地方,说是讲台,其实是个人工池塘,池塘四周栽了两行柳树。一个角落里,盖了一个八角亭子,池塘岸边是一片青草地。
国子监的学生,常常三三两两来池塘边游戏玩耍。
所以不远处就有挑挑的小商贩,卖一些小吃和汤水,都不值什么大钱的。
不过今日,小商犯被远远隔在岸边老远的地方。
因为人太多了。
讲台搭在亭子里。
大家老早就来占地方。
永安公主虽然名气大,但是没病没灾的,就是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想见人家一面也很不容易。
所以大家都想一睹芳容。
当然,也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水平,离远了就听不清楚了。
也有一些早就听过林孝珏讲女权的贵公子们,早早让家里的下人搬了椅子搭棚子,来占地方。
令人意外的,还有不少女子出现在附近。
老的少的,以粗布麻衣的妇人居多。
总之,就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讲台之前,人气爆满。
人们议论着:“公主就是公主,平日里天气那么热,今天凉爽宜人,这叫天公作美。”
“公主本来就是神算子,可以预知天气,难道你们忘了?咱们公主以前在钦天监做过女官呢。”
对啊,女子外朝为官,独一份,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后来怎么不当官了?”
“被人陷害呗,不然公主那么有本事,还那么热心的人,怎么又不能当官了。”
是了,一定是朝堂上那些大老爷们,看过惯公主比他们有本事,所以排挤公主。
课还没等讲,已经有人这位公主盲目崇拜上了。
人们正说得兴奋,说什么的都有。
突然凉亭前一翻骚动;“来了来了。”
坐在棚子里的贵人们,也都站起身来。
因为是国子监的先生邀请的,定然会征求祭酒的意见,祭酒也同意,这就是政治事件,所以祭酒大人怕这位公主出行不利,特别跟上级申请了卫队,来维持秩序。
有官兵开出一跳路来。
林孝珏在祭酒大人和国子监的两位仕讲的陪同下,缓缓走向讲台。
传说中的公主并没有三头六臂,也不吓人,反而很漂亮,清爽的打扮显得她如兰芝一般,气质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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