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围观人群中退出来,并不是我想的那般,余媛那人又怎么会自杀呢。笔砚阁 m.biyange.net
去护士台问了病房号,我牵着球球去找。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的争吵声。
余媛歇撕底的声音很是突兀。
球球立马紧张抱着我的大腿。
我摸摸他的脑袋,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做完才觉得多余,球球还不会说话呢!
“席临岑,这又是第几个,你什么时候才能死心,她死了,早就死了……”
余媛很大声,完全不在意这是医院。
“是不是只要有个女人出现,你都觉得她是余秋,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她死了,死了,你懂不懂!”
听到我的名字,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抽动了下。
隐隐约约听到席临岑的声音,但听的不真切。
“席临岑,你就是个废物!”伴随着东西砸地的声响。
球球吓得惊叫了一声,紧紧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赶忙去安抚孩子的情绪。
半掩着的病房门开了,席临岑出现在门后。
他神情看起来很往日一般,好似没被余媛的吵吵闹闹影响了。
“席总,我刚到。”我抬头看他,快速掩去偷听被抓时的尴尬。
“球球,进去看看你妈妈吧。”席临岑没回应我的话,而是伸手去拉孩子。
孩子有些抗拒的想缩回手,他却不管不顾的往里拉。
我一急,拉住了孩子的另外一只手,也跟着进了病房。
病床上,余媛神情憔悴,一头乱发,跟个疯婆娘似的。
看到球球时,那眼神难掩的嫌弃。
看向我,那更是带了敌意。
“谁让你进来的?”余媛指向我,吼道。
我脚步微顿,皱眉看她。
“别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我。”余媛突然发狂似的朝我大喊大叫,“余秋,你去死,去死!”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不由转头看席临岑。
席临岑神态如常,好似见惯了这个场面。
“余秋,我和你一样,都留着余家的血液,凭什么我就要低你一等,凭什么你就把我当狗一样对待!”
此刻的余媛跟疯了一样,又哭又笑:“报应报应,最后你还不是得了肝癌,求着我给你捐肝……哈哈哈……”
我愣住了,捐肝?余媛给我捐肝了?
我胸口处的疤痕好似隐隐在疼,那是我手术留下的疤痕。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和我提起过我的病情,之后在鬼门关走了几遭,我也不再去探究这些。
余媛是在骗我吗?
为什么他们都没和我提起过?
“是你自己没这个命的,我不过就想让你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该捐的我都捐了,你现在凭什么夜夜来找我,凭什么!”
我脑子乱糟糟的。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医院。
我现在有太多的疑惑,我在车内坐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我驱车去了公墓。
那里葬着我的父母,还有……我。
晨雾中,我看到了在父亲墓前打扫的女人,朦朦胧胧的身影看的不真切。
走近后,我才发现这个头发已经掺白的中年妇人是余媛的母亲方红梅。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