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儿听了便去了,很快,院子里便传来刘婆子的惨叫声,和哗啪的杖击声,整个院里,包括厨房的,洒扫的,便都出来观看,先是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后来,那惨叫出来后,便再也没有人说一句话了,刘婆子血林淋的被拖进正堂时,那些丫头婆子们会都白了脸,一个一个老实地低着头,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办差处,没人吭个半声。
刘婆子被打得快要晕过去,偏生只是五板子,要晕也晕不了,却是屁股开了花,痛得她要死,被扔在地上趴着,连哼哼都不敢。
锦娘端坐在正位上,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刘妈妈,这会子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你一来就跪着了吧。”
老婆子听了便强忍着痛抬起头:“是王妃吩咐奴婢的,奴婢……奴婢做了对不起少奶奶的事,所以……”
“哦,做了何事了?”锦娘仍是平腔平调,一点也听不出她的心情。
“平儿……抓伤的就是奴婢,奴婢手上有伤。”刘婆子再也不敢欺瞒,横了心道。
锦娘听得差点将手里的茶碗掉到地上去,对丰儿使了个眼色,丰儿很见机地去扯刘婆子的衣袖,果然,刘婆子的右手手背上有伤。
锦娘起身走近细细查看,半晌后,又回了坐位,冷笑着对刘婆子道:“这么说,也是你杀了平儿罗。”语气再平常不过,碧玉听了不由看了锦娘一眼,仍守在一边,没有作声。
刘婆子听得微怔,沉吟了会,咬了牙应道:“回少奶奶的话,平儿……真是奴婢杀的。”
锦娘一听便笑了,接着问道:“是你杀的?那你行凶的凶器是什么?什么时辰杀的,又是为何而杀?”
刘婆子听了又是一怔,又睨了眼一边的碧玉,才说道:“奴婢不记得了,好像是……辰时正杀的,凶器便是一根绳子,至于为何要杀她……奴婢想从她口里问出少奶奶的病体之事,可她偏要奴婢放了她,奴婢不肯,她便纠住奴婢不放……奴婢只好杀了她。”
“什么样的绳子?”锦娘又问。
“奴婢系裙的腰带。”
锦娘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来,碧玉见了微微凝了眼,正要说话,就听锦娘道:“既是如此,那来人,将这杀人越货的老东西拖出去直接打死算了。”
碧玉这下慌了神,忙道:“少奶奶不可……”
锦娘笑意更深,问道:“为何不可?娘不是说,让我查这刘婆子,查出来后,便任凭我处置么?”
这原是碧玉刚才带来的话,碧玉哪里不知,只是事态的发展没有如她想像中那般,她不由也尴尬了起来,对锦娘道:“这个……少奶奶,毕竟人命关天呢,还是……先跟王妃说一声吧。”这话不异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可是碧玉不得不说啊。
锦娘也不再为难她,对地上的刘婆子道:“你且起来吧,我如今也知道,这是王妃送了你来试练我的,人,并非是你杀的,不过,你仍是犯了错的,身为王妃身边的贴身之人,王妃让你管着小厨房,你却想尽办法中饱私囊,尽情贪默,如此作派,实是伤了王妃的心,所以,那五板子你挨得并不冤,碧玉姐姐,我说的可对?”
碧玉听了也笑了起来,对一旁的婆子道:“将刘婆子拖回王妃院里吧。”
两个婆子进来,将刘婆子拖走了,碧玉仍是奇怪,刘婆子的口供才她和王妃在屋里一早就对好了的,少奶奶是如何发现的呢?
锦娘也不等她问,笑着说道:“第一,刘婆子原是王妃的人,她最多也就是个贪财的小人,绝不会因要害我而杀人,毕竟她的主子是王妃,而我又是王妃的嫡媳,她虽不喜欢我,也最多是在王妃跟使些坏心,挑拨我与王妃之间的关系,她虽不忠,却不会帮着别人害王妃。其二,她才说的时辰也不对,辰时二刻我才和相公去的王妃屋里,刘医正怕是要到辰时三刻才说出我的药被换了的事实来,所以,要杀平儿,最早也得是辰时三刻以后,辰时正是不可能的。”
碧玉听了便微微颔首,锦娘接着又道:“再就是她说的凶器了,她说是系腰的带子,刘婆子身材肥胖,腰带必定会是根粗绳子,而杀死平儿的是一根很细的丝绳,这一点也对不上,所以,刘婆子当然不会是杀人的凶手了。”
碧玉听了对锦娘越发的佩服起来,却还是问道:“但少奶奶,刘婆子手上
第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