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契丹和契丹本是同源,是从李光弼爷爷开始归顺大唐的,虽说连那些二三十岁的小年轻已经不怎么会说契丹话了,但稍微上一点岁数的人,母语还是忘不掉的。
因此,这些南契丹很快就找到了一块水草还算凑合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草原上,水草就是命,就是根,就是一切,所有的战争其实根子上都是为了抢夺水草,草原人相对比汉人简单的多的多,活不下去就拿刀子抢,而有吃有喝的时候总是热情而又友好,从来都不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拼死拼活。
有了唐帝国的支持,这些契丹人对水草的依赖并不算大,随着帐篷深深地扎下来,草原上很快就响起了欢快的歌声,女人和孩子的欢笑,马背上大声吆喝的嘹亮哨子,不管是哪里的百姓,都是这么的可爱,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草原狼族的说法,那是自宋朝以后政治和国民性格转型的自我催眠罢了。
而随着南契丹的安定,紧接着那些汉人的事很快就该提上日常了,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耶律阿保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汉人交出去,那是他的根,没有这些汉人,他不过就是一部稍微强壮一些的契丹酋长而已,有了这些汉人,他才是草原王,为此双方摩拳擦掌,差一点就要火并起来,但最终还是忍耐克制住了。
双方进行了反反复复的扯皮,李光弼说这些汉人是各部一同抢来的,应该属于全体契丹人,他要建一座汉人城,供这些汉人生活,耶律阿保机回话:滚!
接下来,李光弼借着其余七部的酋长共同向耶律阿保机施压,咬死这些汉人是财富,不许耶律阿保机独吞,他是临时可汗,更主要的是这对他们其余七部都有好处,而这些汉人又确实不全是耶律阿保机抓来的,因此其余七部长老一拍即合,很快就在这一问题上跟李光弼统一战线了。
耶律阿保机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之所以能独占这些汉人,说白了是占了其余七部酋长不识货的便宜,在传统的草原思想中,经不起风吹日晒,不会扎帐篷甚至不会放羊的汉人除了浪费粮食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用,而且大唐民风彪悍,还得时时刻刻防备这些奴隶暴起杀人,因此一个汉人在他们眼里都没有一只羊重要。
可李光弼这么一搅和马上就不一样了,最少让没有羊值钱的汉人立刻比马还要贵了,李光弼提出,这些汉人应该各部均分,因为大家都出力了么,哦对,他自己没出力,按照草原上的规矩没资格分这些汉人。
不过没关系,可以租啊,反正你们拿这些汉人也就当货物么,你们把这些汉人租给我,我按月给你付款,不管是茶叶还是烧酒,铁锅还是丝绸布匹,什么都可以换给你。
如此一来,七部眼睛都红了,这是白捡的,年年坐等收钱的好买卖啊,傻子才不干呢,不用李光弼出力,这些酋长自己就去逼迫耶律阿保机去了,纷纷说这些汉人哪些哪些是他们抢的,打的耶律阿保机是脸蛋子生疼,却只能忍着,因为一个月后选举还特么要靠他们投票呢。
最后,耶律阿保机知道无论如何想要独享这些汉人利益已经不可能了,而如果拼租金,他肯定拼不过背后有大唐支持的李光弼,李隆基五十年太平别的都消磨光了,就特么钱有的是。
于是乎耶律阿保机提议,汉人是属于契丹全体的财富,但是由可汗代为管理,因为管理汉人是一件很麻烦很麻烦的事情,其余契丹人均可以收获汉人之利,每年供给其他部足够的食盐等物,暂时由他和李光弼共同管理,等新可汗选出来以后再说。
对此李光弼自然也没有意见,在营造汉城这件事情上,最少某种程度上他们俩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这座城建的越快越好,汉人死的越少越好。
接下来就是民心争夺战了,耶律阿保机在草原上按照这些汉人家乡的样子建起汉城容易么?不容易,真特娘的不容易啊,不知浪费了多少财力物力消耗了多少的心血,结果李光弼来了就一句话,马上就变成给他做嫁衣了。
“我大唐的子民们,陛下没有忘记你们,本官乃河东节度使,全国兵马副元帅,太尉李光弼,陛下派我来救你们了。”
“大唐万岁~~大唐万岁~~”
耶律阿保机:“。。。。。。”
这还不算什么,这种情绪上的变化他早
第二百九十七章汉人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