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按这情形下去,不出日落,喜峰口就又被我大清攻破了!”一个被多铎安排在这里的满洲镶白旗甲喇章京听着前面已经响了大半时日的喊杀声,大笑说道。
余者几名镶白旗牛录也是各自点头,其中一个说道:“我大清铁骑先后四次破喜峰口入关,若我是那汉人皇帝,就不会再浪费兵力在这个地方,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汉人又懂甚么,要是懂,也不会被我满洲人呼来喝去了!”又一个牛录笑着说话。
这几名满洲军官说话端是大言不惭,后头几名蒙八旗都统各自对视几眼,均是从脸上浮现嘲弄之色,各自讥笑几声,同样一副对汉人嗤之以鼻的嘴脸。
在他们眼中,虽然自己身份地位不如满洲人,可却也比那些两脚羊一般的汉人强了太多,就像这喜峰口城下,自己和汉人一同当炮灰,论起先后,自己还是排在后头。
这么一对比,许多蒙古人发现最难过的还不是自己,比起大多数汉人来,自己的待遇还是非常不错,都觉得心安理得,甘愿聚在鞑清旗下做走狗。
如此刺耳的话自然听得后头诸多汉人佐领面红耳赤,可满洲人横行霸道,你打打不赢,跑又跑不了,也就只能受着了。
所幸这种话平日听得不少,慢慢的也就习惯下来了。
忽然起先说话那甲喇章京眉头一皱,常年马背生活的他十分敏锐地感受到脚下大地传来的那一丝微微颤动,可下一刻他就是摇头笑了笑,心道自己太过紧张了,自语说道:
“该是喜峰口已经攻破,回来报捷了?”
话音刚落,他抬头一看,这回来“报捷”的人和往日不同,远远从西北方向狂奔过来,这个距离下用肉眼一时无法辨别装束,只能看见大致在十几人上下。
这些人越近,甲喇章京面色就是愈发沉重,一个牛录仍是毫无紧张之意,笑嘻嘻的上前搭话,却被他冷着脸怒斥回来。
甲喇章京微微握住刀柄的右手,让这些牛录也是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纷纷朝西北方向细细看去,甚至有一个人毫无防备的驱马上前要询问情况。
很显然,大多数人还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敌袭这码事儿。
待对方进入五十步之内,出前的镶白旗牛录章京眯起眼睛一边细看,一边习惯性的用老满语询问前线战事情况,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杆突然飞射出来的长枪。
这把长枪从蔺养成手中射出,稳准异常,直接贯穿了前来问话那牛录的喉咙,只见那鞑子话还没说完就捂着喷血的喉咙落马而亡。
后头甲喇章京反应极快,当即连连喝令,调集马队应付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现在情况很显然,就算你不相信也不行了,关内明军居然在蒙八旗和汉军旗数万人的围攻下冲出关口,奔着自己这观战的地方来了!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甲喇章京看得十分清楚,射出来那杆长枪正是他们自己惯用的虎枪。
这种银白色的铁枪俗称虎枪,满八旗和汉军旗都不会有,只有正经满洲八旗的马甲战兵才能人手配备一杆,那么情况已经很显然了。
前方督战队不是没去抵挡,应该是也没料到会被突袭,直接被对方击溃了。
不过甲喇章京还是想不通,镶白旗多铎旗主麾下的督战队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好歹也是正经的满洲马甲精锐,怎么能被汉人给击溃?
来不及多想,对方这十几个人来势迅猛,眼看着就快要冲到眼皮子底下来了,在他的鼓动之下,其余三名满洲镶白旗牛录纷纷抽出虎头大刀跟随出战。
其实这批人此时就是在此观战,兵员不多,在马上的人也不多。
除了甲喇章京自己和镶白旗那三名牛录章京以外,就只有一名蒙八旗都统、一名汉军旗佐领和大约五十几人的蒙汉步军。
刚才甲喇章京下的命令众人也非常清楚,其中蒙古都统率领二十几人的蒙古旗兵,挥舞弯刀紧跟在三名满洲牛录身后进行突阵。
经过短暂的犹豫,汉军旗佐领也是喊出声下令,带着十几名麾下汉旗兵紧随其后,但是看上去这些汉旗兵士气都不高。
原因只有一点,对方都是骑兵,作战的主力只能是骑在马上的那些人,自己这些冲快就又成了炮灰,冲慢了,作
第三百五十一章:革左十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