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神秘黑影究为谁人,何故凭空消失。只看到落地橱窗里的人各自忙碌,玻璃上透映着他那张脏兮脸庞,发间枯草零乱,身上泥土斑斑剥剥,衣裤破破凿凿。凌飞寻思:“收拾一下,改个形象,染点颜色,别让老杀才追到这,一眼就识出。”推门走了进去。
迎来一个美女接待。
只见:淡妆清服,身材娇好,瓜子脸,杏唇小嘴,卧蚕眉,眼润息微,青丝有卷。
凌飞趴在橱窗上照看时,她早注意到,见他蓬头散垢的走进,身上泥土跌落,笑问:“哥!剪头?还是烫头?先帮你洗洗吧。”带着他在洗头椅躺下,洗完,擦拭干净,一张俊美的脸孔映入眼帘,美女笑问:“哥!怎么搞成这样子了?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了?”
凌飞苦答:“死里逃生!”
台镜前坐下,发形师走来淡淡的问:“剪个什么样子?”凌飞道:“怎么不像我,怎么剪,染的不伦不类些。”镜中映出发师脸庞,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不作声,喀嚓喀嚓剪起来。一会儿剪染完,凌飞头发变得半秃半垂,还漂染着几根暗红色。凌飞心中叫苦,伦落到这般光景,还不如回家种土豆,枉自发梦学道,到头来连生计都不安。瞧着镜中映出的小飞混混,怔怔呆呆,问道:“多少钱?”
美女闻声走来,说道:“二百二。”
凌飞伸手掏摸,兜干袋净,平常不乱花钱,更不多带,今天却一毛钱都没。低着头红着脸,委声道:“可不可以过些天送来,我……我忘了装钱。”
进门之态,美女已知其落窘,温声道:“哥!别急,别急,我去跟经理说声,你稍等一下。”朝吧台走去,与老板嘀咕着,凌飞听到经理拍着桌子训斥:“也不瞧什么人,像要饭的一样,轰出就是,还接待他。”美女道:“谁都有难处,没钱,从我工资里扣吧。”经理怒声道:“扣!扣!扣!你那点工资快扣得差不多了吧。”美女转身回来,笑道:“哥!可以了。”
来在街上,三三两两的路人,路过他时都绕着走。
凌飞寻思:“一直以来都是我怕别人,被别人压榨,天天点头哈腰,日日陪笑说好。今天反倒有人怕我,一会儿再去刻几个纹身,走路吊着点膀子,咱也混一个黑.道资深。”此心语言不由衷,痞.子岂是醇实忠厚之人能做来的?便在此时,路边有四个人,为首是个胖子,约莫四十岁向上年纪,身着黑色上衣。脖子上纹着一条龙,光头,一脸横肉,面庞白净,戴着墨镜,中指串着个粗大金戒指,右手背有条刀疤。背后站着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紧身衣裤,发型与凌飞相差无几。
遥听胖子道:“近来人手不够,得再收些小弟才行。”
三人齐齐附声:“呃!我们也在张罗找人,放心,哥,一定办好。”
修道者目锐耳灵,声音传至凌飞耳中,他虽觉别人做青痞很威风。深知那非是正路,也就那么一想,阿q一乐。绝计不会去碰,更不会招惹这些街头牛二。思量着何处落脚,人生地不熟,虽已逾过辟谷期,是朝元期的修道者,不惧寒冷,更不忧心吃不上饭,但总觉还是得找个地方落脚。
【辟谷期】顾名思义:可以不食五谷,以天地灵气为饮,洗涤脏府,可使身体娇健如飞。
民间传说:修道者不食人间烟火,渴饮露,饿食松子,其实连露水,松子都不用。
胖子对凌飞打量一番,问道:“兄弟,混哪条街的?”
凌飞未作理会,径直朝前走。
三人见他未回应,怒喊:“欸,小子,钭哥叫你,敢不答应,皮痒了?还是活腻歪了?站住!”欲往外冲,被称为钭哥的人摆手示罢,摘下墨镜。见凌飞浑身泥渍,问道:“兄弟这么匆忙,有何急事,这条街我怀钭说了算,有什么办不成的事,言语一声。”三人偈声道:“过来,听见没有。”
总是事与愿违,你不找事,事寻你。
凌飞寻思:“我这个造型,偃然一个街溜党做派,难怪人家会问自已混哪条街,可能想收我做小弟。不妨听听他们干甚么,这些无赖混混虽对我构不成威胁,但,不能跟他们纠缠,实在不行,跑!”转身朝四人走去,说道:“兄弟初来邯郸,不知该往哪走,这里没有亲戚,找不上工作,身上的钱花没了,焦急上头,没听到钭哥喊我,着实对不住。
第三章:霸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