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当我进入那幢屋子,把葛波放在切纸刀下时,刚好麻醉药性消失,她
苏醒过来。见她自己在刀口下,我以为她要狂喊救命了,谁知她毫无惧色,切齿大骂,把我
们骂得像粪坑里的蛆一样,臭不可闻。我不敢懈怠,立即旋动转轮,把她两只手臂先切了下
来,她忍着痛楚还在那里叫骂。我将她掉一个方向,把她的双腿也切了下来。这时她昏厥过
去了。我把她的身体丢在高朗桥附近的荒野乱草堆中,把残肢投入杨树浦江中。’范凯说着
,取出钥匙还给张久根,‘但我觉得我们太残酷了。’
‘我的利益,我的财富,我的盛名,就是在残酷上建立起来的。’张久根现出非常得意
的笑容。
办公室内的诡计
殷凤与向遏到达琳池夜总会时,已什夜十二时左右。舞厅里的客人寥若晨星,在舞池里
婆娑起舞的也已意兴阑珊。
她们两人寻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葛波。显然那个与案件有关的女歌星是在葛波
寻觅的范围里,而葛波的迟迟不归,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们选择靠近音乐台畔的桌子坐下,观察整个舞厅里的情况。
在音乐台另一边休息的史丽卿,远远地看见了殷凤和向遏走进来,她认得其中一个就是
今日上什与葛波同到她家里的殷凤,于是立即从音乐台后兜绕过来,走到她们所坐的桌子之
前。
‘殷凤小姐?’
‘噢,史小姐请坐!我正是殷凤。’殷凤见了史丽卿,已猜得了一部份事实,‘是不是
葛波已与你谈过麦仲达的事了?’
‘是的,方才她已将仲达的恶耗告诉我。’史丽卿伤感地说着,在殷凤身畔的椅
上坐下来,‘这一位大概是向遏小姐吧?’
向遏点了点头。
‘你是否知道葛波往那里去了?’殷凤问。
‘方才她与我在花园里谈话,后来我回到舞厅唱歌,她也走进舞厅来,我在音乐台上
还看见她与这里的老板张久根谈话,再以后,我就一直没有看见她。’
‘请你将你与她的谈话内容告诉我吧。’
史丽卿简略地把方才她与葛波的对话,重述了一遍。
‘看来我也必须找张久根谈谈,才能知道葛波的下落。’殷凤说。
‘我一直在耽忧,葛小姐会不会遭遇什么不幸呢?’史丽卿惴惴不安地说。
‘这是很可能的。’殷凤说。
有一个服务生走到她们桌畔对史丽卿说:
‘史小姐,音乐台上已积有六七张点唱字条,柳经理请你上台去唱歌。’
‘殷小姐,向小姐,我失陪了。’史丽卿从椅上站起来。
‘史小姐,我劝你在家暂时休息几天,等待混浊的内情澄清之后,你再来唱歌吧。’
殷凤向她提出警告。
‘谢谢你,殷小姐,我懂得你的意思。’
史丽卿走上音乐台,看见六七张点唱字条,有三张点唱‘春到人间’,四张点唱‘莫忘
今宵’。这两支歌曲她已唱得不耐烦,但又不能不唱;她祗能无奈的唱了。
‘我要和你们的老板张久根谈几句话。’殷凤对那服务生说。
‘你可到他的办公室去找他。’服务生根据方才张久根发下的命令回答。
‘可否请你去把他邀到这里来?’殷凤说。
‘请你原谅,他的事情太忙,没有空闲离开办公室。’服务生回答:‘你有什么事,可
以和我们经理柳嘉权或与我们的管理员范凯谈谈。’
‘这是张久根私人的事,与你们的经理或管理员无关。’殷凤:‘张久根既然忙碌到
不能离开他的办公室,我们只有到他的办公室去找他,请你带我们去吧。’
在舞厅角落里靠壁的一只长沙发上,正坐着经理柳嘉权与管理员范凯。他们看见殷凤与
向遏来到舞厅,看见史丽卿与她们谈话,现在又看见她们与服务生问话,他们预料殷凤也要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