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几个侍卫看到德庆帝过来,立时行礼禀明情况:“臣等在此取水,不想这个小娘子从上游顺水而下,臣等就将她救起,如今正在询问她。”
德庆帝看看那坐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小娘子皱皱眉头:“你们且去请英武侯,叫她过来问问。”
立时就有人飞跑着去请李鸾儿,约摸一刻钟的时间李鸾儿匆匆赶来,她看看那个已经站了起来,身上披了一件侍卫衣裳的小娘子,笑了笑过去拉了她的手:“这位妹妹怎么到河里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与我说一说,我给你想个法子。”
那小娘子一听李鸾儿这般询问,实在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李鸾儿也不劝,听她哭够了又问:“你总是哭也不是办法,到底有什么事也该与我们说一说。”
小娘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是这里往西不远处青山屯的人,我姓何,婆家姓杜,人称杜何氏,我与相公自小便一处长大,十五岁的时候嫁到杜家,原我们两个夫妻恩爱日子过的也好,公婆对我也不错,只我嫁过去三年无所出,相公又是家里的独子,为着传宗接代,婆婆就看我极不顺眼,时不时的辱骂殴打……”
说到这里,杜何氏忍不住又哭了:“我知道是我的错处,便都忍了,相公也时常安慰我,为着子嗣,我与相公想尽了法子,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只一直没动静,又过了两年,我婆婆实在忍不得了,便要给相公纳妾。”
杜何氏偷瞧了李鸾儿两眼:“我和相公恩爱,又如何能够忍得住,我不乐意,婆婆骂了我一顿,又叫我干家中最累最脏的活计。今日我去河边取水,路上听村里人提起,说我婆婆已经买了一人要给相公做妾的,我到了河边心里悲痛。一时想不开就跳下去了。”
因着杜何氏是女子,李鸾儿过来之后,那些侍卫都躲的远远的,不过,他们都是身怀武艺之人。杜何氏的话也都听到了,好些侍卫都在想这杜何氏瞧着柔柔弱弱的,谁晓得竟是这般的善妒,不过是纳个妾而已,她就这般寻死觅活的,显见得心胸狭窄不是什么好的。
只李鸾儿身为女子很是理解杜何氏的苦楚,知道这天底下但凡是女子都是有妒意的,谁也不乐意叫自家的相公纳妾,只有的人忍得下去,有的人忍不下去罢了。想了一时问杜何氏:“你可与你相公请个大夫好好的诊诊脉是怎么回子事,诊出来之后对症下药,说不得是能好的。”
杜何氏垂头:“我婆婆请大夫与我瞧了,说是我宫寒不易怀胎。”
李鸾儿听的倒是笑了:“不易怀胎并不是不能怀,做什么这般急呢,没的糟贱自己有什么好的,现在你就该好生调养身子,若是调养好了,说不得就能抱上大胖小子呢。”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拍了拍杜何氏的肩膀:“再者。你也不过是听同村的人说起,又没亲见你婆婆带人回家,你这般想不开急着投河,今儿算是命好被人救起。万一没碰着我们就这么去了,而你婆婆也没给你相公纳妾,你不是白白送了命么。”
她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那杜何氏一听立时精神了,立时就对李鸾儿道谢:“多谢您了,您说的是。是我想左了,险些白丢了性命去。”
李鸾儿看这杜何氏披了侍卫的衣裳总归不像,便带她到自己的帐中,取了一身衣裳与她,等她换好了,李鸾儿道:“我也会些医术,不若我替你诊诊脉吧。”
杜何氏笑着应了,伸出手腕叫李鸾儿给她诊脉。
李鸾儿诊了好一会儿,眉头皱的死紧,诊完了瞧瞧杜何氏又思量一会儿才道:“你倒是有些宫寒,不过却也不严重,怎么就会怀不上呢,实在是怪呢。”
杜何氏一喜:“您是说我能怀上?”
李鸾儿点头:“旁的我倒是不敢说,只诊这些小毛病倒也不会出错的,你身子骨倒是不错,些微有些宫寒也不碍的,那大夫是不是与你有仇,竟然这般误你。”
接着,李鸾儿又问了杜何氏这些年吃了什么药,杜何氏倒是好记性,也些微识得些字,那些药她吃了不少,是说得上的,她给李鸾儿一一说了,李鸾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庸医,你吃的这些药哪里是温补调养身子的,分明就是虎狼之药啊。”
杜何氏一听立时又哭了:“我与那大夫无怨无仇,他为何如此害我?
第五四六章 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