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带上了房门,疲惫地走进房间,安辰也懒得去想那个家伙是什么人,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麻烦,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何况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再去管这些闲事的精力了。
走进了房间,她全身一松,无力地在桌子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火柴,然后将桌面上的熏炉点了起来。随着熏炉燃起,淡淡地白烟开始飘散,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闻着开始飘散的淡淡地药味,安辰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感觉着体内的变化,扯了扯嘴角:“真是,又来了。”
她的眼神疲倦,也很黯淡。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太阳快要落山了,直到最后的阳光被地平线吞没。
安辰的脸色一白,她的耳畔开始传来了阵阵嗡鸣。
“救我!”“救我啊!”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别杀我,别杀我。”
……
“哼。”安辰轻哼了一声,双手猛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身子不自觉的颤栗着。
她的腰上,挂在那的黑色短刀散发出一抹光斑。
森然地杀气从安辰的身上已出,空气的浓稠,似乎还有着隐约的血腥味。
安辰睁开眼睛,瞳孔的四周充斥着密集的血丝,无数个听不清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着。
“为什么杀我?”“放了我吧!”……
一股杀意在她心底泛起。
坐在门口的褴褛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医馆之中。
该死…安辰皱着眉头,强压下心底的杀意,颤抖着伸出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瓶。
“啪。”小瓶的盖子弹开,安辰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片,强行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着药片的吞入,在她的嘴中化开,然后她体内躁动地符文之力和那股杀意就像是被屏蔽了,不再受她的控制,却也在下一刻被压制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缓缓退散,安辰长长的松了口气,全身瘫软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被流出的冷汗浸透。
安辰的身体是不受药物影响的,但是刚才的药片却不是一般的药物。
它本身含有剧毒,同时有着极大的至幻的效力,如果是普通人误吃的话,很快就会在幻觉中毒发身亡。除此之外,这种药却有着另一种效果。
它是由一种能够隔绝和平缓四周符文之力的植物通过浓缩做成的。
所以安辰吞下后,它能在一瞬间平复安辰体内的任何符文波动,加上安辰的身体完全是由符文构成的,这种情况下,这种药能直接让她抹除所有不良的符文状态和本身的情绪。
缺点就是一段时间内,她将失去对自己符文之力的控制。也就是失去身体的控制。
“呼,呼。”
寂静的医馆里,安辰微微的喘息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无力地伸出自己的手,将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安辰复杂的瞥了一眼短刀,默默修整着体内的符文。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要从黑刀里的那个人形消失之后。
大概是安辰离开恕瑞玛的第三天,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暴风平原的草原。平坦的原野上青黄色的草地铺开,遮盖了黄沙,也将两地分隔。
黄昏时分,太阳开始落山。安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在跟着衰弱。
直到太阳完全西沉的一刻,她腰间的黑刀出了问题。它开始影响安辰,通过她的符文之力,影响到了她的精神。
一股非常强烈的意志,强大到让安辰近乎崩溃的杀意。脑海中无时无刻的嘈杂声音,让安辰近乎疯狂,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昏倒在一片草丛里。
刀在催促她,她感觉得到,它在催促她去杀人。而且这股影响力非常的强大,由刀内的尸山血海发出的哀鸣。
从此之后,每到入夜,那股杀意就会从安辰的心头泛起。最开始的时候,有了准备的她还能勉强克制,直到这股杀意越来越强,安辰只能去黑市打听消息。
本来她只是想找一种能短时
第二百二十九章:平静的日子总是有事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