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意望着他的眼,明明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为什么却在他话语停止的那一刻,多了一份悲戚,有一种让人心底泛动无助的绝望情愫。
“你说的是真的?”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面对男人眉目间流动的凄然,她还是这般问出了口。
秦曜沉默的注视着她的双瞳,两两目光相接,周围是太过安静,静到似乎彼此都能听见彼此心口那颗依旧还在跳动的心脏。
“你可以当做我在开玩笑。”秦曜躺回床上,仰面望着天花板,“我秦曜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因为我做事从来不会留有余地,怎么可能会后悔。”
林安意未在接话,两两彼此无言以对的躺在床上,黯淡的屋内,浅浅的呼吸,同是一夜无眠的两道身影……
翌日,较之前一天的阳光明媚,今日却是乌云密布,阴沉的天空像是一个压抑已久的人正在做着最后爆发的沉默。
洗手间内,晕晕沉沉中,陈鼎顺着墙壁蹒跚站起,后脑上的伤口已然结痂,只是当指尖触碰到之时,还是在所难免的一阵阵剧痛。
他咬牙,未曾料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给打的这样无力还击。
秦曜听见洗手间内传出的些许声响,清晨的风有些凉,吹拂过帘子将整个客房涂染的更为幽寒。
林安意是在天色未亮就跑出去了,看她那急进的模样,应该是去找寻第二副手铐。
只是……
秦曜靠在床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从洗手间内跌跌撞撞的走出的身影,他每走一步,脚下便是侵染上一滴血迹。
“秦爷,怎么?看到老熟人也不打声招呼就直接给我一棒子,果真不愧是秦爷,只是,我似乎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东西。”陈鼎靠在墙上,目视着一动不动的秦曜,如果是以往的那头雄狮,他绝对会在看见自己再次醒来的那一刻毫不迟疑的冲过来拧断他的脖子。
而此时此刻,他依旧岿然不动的坐着,似乎,双手放的方向有些不对劲。
“我觉得我应该是做了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秦曜漠然道。
陈鼎冷笑,双手摸索着小桌上放置的烟灰缸,一步一颠的靠近他。
“如果我是你,现在不是贸然跑过来,而是想办法逃出去。”秦曜看着他站立不稳的身子,那张面如白纸的脸颊就像是地狱来的白无常,特别是那双彷佛染着血的双眸,他诡异的扬着嘴角,得意的举着武器。
陈鼎单手扣在床沿上,“果然我没有看错,你也是被囚禁了?”
秦曜嘴角噙笑,“你觉得谁这么有本事能够囚禁我?”
“所以说我好像小看了那个女人的本事了。”
“你的确小看了她。”秦曜眉头微挑,正好落在男人淌血的伤口上,“就算我双手被绑着,就凭你现在这副摇摇欲坠的德行,有能力用这个毫无杀伤力的烟灰缸砸死我吗?”
“我们可以试试看。”陈鼎邪魅的仰头大笑,高高举起林安意砸过他的烟灰缸,只是在下一刻,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挥出去的刹那,被一只手硬生生的阻截而住。
陈鼎瞠目,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曜毫无束缚的右手,只是当他看见他左手上被生生扯断的手铐之后,蓦地一颤。
秦曜凑到他的面前,目光如炬,道:“我说过,就凭现在的你,太弱了。”
陈鼎咽了一口唾沫,斜睨着男人眉间迸发出的杀意,心慌神乱的往后踉跄一步。
秦曜拽过他手中的烟灰缸若无其事般在半空中晃了晃,“过来,我保证不会打死你。”
“看来秦爷这样的人物,却喜欢戏弄一个女人。”
秦曜轻轻扯了扯手铐,眉头微蹙,“太用力,现在恢复不了了啊。”
“我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秦爷这么屈尊陪她演戏。”陈鼎自上而下的扫视过秦曜赤果的身体,心底不由自主的越发颤动,他今天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秦曜解开脚上的绳子,就这般赤脚走在地毯上,许久未有活动的双脚有些麻木。
“你之所以镇定自若百毒不侵,只因为你身后空无一人,可是当你身后出现一个人的时候,你再不可一世的英雄也会折翼。”
“说的没错,我也挺期待这一天。”秦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
第三十四章我保证不打死你